司羨以為薑舸會惱,不想他很欣然地點頭:“多謝老師誇獎。”
她愣了下,他是在謝老師說他花瓶,還是在謝彆的?
她不敢深想下去。
陳剛麵對薑舸,就少了老師的幾分說教正經,他雙手抱臂說道:“既然是你的人,你帶回去好好教,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是決不會放過一個。”
薑舸點頭:“那是自然,這次期末,如果他沒有進入前一百名,他任由你處置。”
這熟稔的黑|道交易話術,讓司羨有點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在學校。
而且一百名?
她剛才看到排名表了,高二年段一千五百二十名學生,司朔在一千三百三十三名。
進入前一百名,不是她看不起司朔,而是學習這種事,臨時抱佛腳,前進些名次是可以的,但衝到最前麵,沒有日積月累,幾乎是天方夜譚。
誰知——
陳剛笑了:“彆人說這話,我是不信的,也就隻有你有這個能耐,行,就這麼說定了。”
老師們還要去開會,陳剛就讓他們先回去。
出了校門,一直沒說話的司朔終於爆發了,他揪住薑舸衣領,“薑舸,你憑什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的!你以為你是誰!”
要不是姐姐一直對他使眼色,他當場就要揍人了。
前一百名?大少爺以為他有如意,說一說,就能按他心意顯靈嗎?
牛都沒他那麼能吹!
司羨拉他的手被他揮開,他像一隻鬥誌昂揚的公雞,握拳狠狠朝薑舸揮去。
“司朔!”司羨失聲而出。
血腥畫麵沒出現。
薑舸抬手握住他蓄力十足的拳頭,輕鬆得仿佛隻是隨手接過一個網球而已。
司朔愣住,反應過來想掙脫,卻發現動彈不得,這時薑舸挑眉,稍一使力,就把人反手扭壓在地。
司朔掙紮無用,對他破口大罵。
司羨見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局麵,緊繃神經鬆了鬆,她走近,張口要教訓司朔,低著頭的薑舸突然轉頭看向她:“我有點渴了,幫我買瓶水。”
司羨慢半拍點了下頭,看到前麵的小賣部,一步三回頭看兩人,怕兩人在她不在時打起來。
司朔冷笑:“我姐腳受著傷,你還差遣她,你好意思?”
薑舸揚眉:“又是誰闖禍,讓你姐跑前跑後收拾爛攤子的?”
司朔不吭聲了。
薑舸笑了聲:“還知道要點臉,不算沒救。”
受製於人,就像是臉麵都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司朔怒火叢生:“少說有的沒的,你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薑舸一盆冷水潑下去:“你打不過我,瘦瘦弱弱白斬雞一隻,何必自取其辱?”
司朔目眥欲裂,他哪有這麼差勁!
他可是打遍五中無敵手!
這一片誰看到他不喊一聲大哥?
但他不得不承認,一山更比一山高,薑舸手法專業,應該是練過。
薑舸見他有氣憋著,勾了下唇:“我是不屑對彆人的生活指手畫腳,但你讓你姐擔心了,這就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