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羨正在配比每種草藥的分量,手機在這時響起。
她拿起一看,大伯母?
“羨羨,我有急事想找你商量,現在從和平醫院出來,你在醫館嗎?”趙池雨聲音焦急不安。
司羨神色正色起來:“你是不是知道大伯的真正病因了?”
趙池雨愣了下,追問道:“你知道?”
司羨嗯了聲:“我不在醫館,咱們約個隱蔽的地方聊。”
“好好好。”
薑舸靠坐在沙發上翻書,聽到小房間門開啟,他轉頭,司羨臉色凝重走出來。
他合上書:“遇到什麼事了?”
“大伯母知道大伯中毒的事,我要去跟她見麵聊聊,不然怕她先把自己嚇死。”
薑舸拿過車鑰匙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司羨想說不用,但他已經不容拒絕走向玄關換鞋。
許是那場蓄意謀殺的後遺症,幾乎她走到哪裡,他都要跟到哪裡,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這種被人放在掌心守護的感覺,讓人心口泛起一股奇怪的暖澀之感,帶動著眼眶都有些發熱。
薑舸今天沒有選常開的那幾輛豪車,而是啟動了輛低調又普通的轎車。
薑舸開上環城路後,隨意繞了幾圈。
司羨看出不對勁,雙眸緊張看向他:“有人跟蹤我們?”
薑舸餘光瞥向後視鏡,嘴角微勾:“甩開了,不用擔心。”
司羨舒了口氣後,心卻仍高高懸起。
到底是誰在針對她們?
她心中有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卻又死死按住,不敢開這個頭。
十分鐘的路程,花了半小時才抵達約定的地點。
趙池雨在包廂裡來回踱步,完全冷靜不下來。
司羨兩人一進門,她立即迎上去:“羨羨,主治醫生私底下告訴我,說你大伯昏迷是因為中了種罕見的精神毒素,問我要不要報警,我根本就不知道誰給他下的藥,又怕報警打草驚蛇,一時不知該怎麼辦,隻能找你。”
司羨安慰六神無助的大伯母:“您不用擔心,我已經找到解毒的法子,現在需要時間,把分量配出來。”
趙池雨這才大喘出口氣來,冷靜下來時,才發覺自己渾身汗淋淋,她注意到薑舸,抱歉道:“讓你看笑話了。”
“至親出事,著急是人之常情。”薑舸為她斟茶,示意她喝口緩緩。
趙池雨心下妥帖,一早上沒喝水,她早已口乾舌燥,茶水潤喉。
司羨為了安她的心,細細說起解毒的事。
得知侄女去采草藥一事,趙池雨握住司羨的手,眼眶泛紅:“辛苦你了羨羨,你要是出什麼事,以後我哪有什麼顏麵去見二弟二弟妹。”
司羨回握她的手:“於情於理都是我該做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趙池雨拍了拍她的手,切入正事:“我會派人暗中調查你大伯中毒一事,這事隻有我和你們知道,司菀那邊我先瞞著,怕她知道會誤事。”
薑舸看向轉眼就恢複女強人模樣的趙池雨,他早就聽聞司明庭夫妻兩人年輕時在商場共同打拚,一個在外開拓市場,一個在內主理集團內務,男女搭配,把司氏推向了更廣闊的天地,隻不過近些年,趙池雨半隱退到幕後,鮮少出現在大眾視線。
這次司明庭昏迷,她才重新出來主持大局。
一個小時後,趙池雨與司羨兩人分頭離開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