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朝門口看去。
隻見司菀身著紅裙,眸光冷豔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司景鵬身上。
“羨羨不行就我來。”
她一步步走進病房,直至司羨麵前,從她手裡接過針筒。
“我是我爸的女兒,我有權做主,他現在中毒了,病危了,你們攔著醫生不給他治病,反過來怪羨羨,真是本末倒置,簡直可笑。”
她麵向想要斥責的司老夫人,冷笑:“奶奶,你年紀大了,糊塗了,回去躺著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跟彆人一起謀害我爸爸。”
不等司老夫人發難,她舉起手裡的針筒,對眾人晃了一圈:“你們看好了,這藥是我要喂給我爸吃的,如果事後有任何意外,皆由我一人承擔,跟羨羨以及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她看見司景鵬上前一步,她扯唇:“誰要敢阻止,我爸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報警告他謀殺。”
司景鵬僵住。
司菀放下話後,不再耽誤,在司羨的幫助下,將藥水慢慢推進父親口中。
“爸,這是救您命的藥,請您一定一定要吞下去。”
許是女兒的哀求有用,司明庭喉嚨動了動,一點一點將藥水吞咽下去。
等針筒裡的藥水全部推淨,司菀和司羨對視,差點喜極而泣。
病房內一陣寂靜。
仿佛被按下暫停鍵。
司老夫人反應過來,用力敲著拐杖:“去把醫生給我叫來!明庭有個好歹,我要你們的償命!”
不用人去叫,主治醫生聽到病房裡的消息,帶著人過來了。
一進門,他就直奔病床,和助手們一起給司明庭檢查,檢查完後他一臉震驚。
他詢問眾人:“你們對病人做了什麼?”
司老夫人立即指著司羨氣道:“就是她,不知道給兒子喂了什麼東西,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害了我明庭,喪儘天良啊……”
主治醫生被她嚎得耳朵痛,嚴肅解釋:“病人體內的毒素在不斷減少,症狀也開始有所緩解。”
司老夫人猶如老鴨被掐住脖子,發出“嘎”一聲。
主治醫生不理會她,轉身雙眼放光地看向司羨:“就是你帶來的藥是嗎?能告訴我是從哪裡買的嗎?”
司羨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
“你簡直是醫學天才啊!”主治醫生震驚後眼睛更亮了,搓著蒼蠅手,嘿嘿問,“那什麼,小姑娘,你那藥方回頭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下?”
司羨聽大伯母說過,是這位醫生發現病情不對,從國外借來器材診斷的,是個好醫生。
她點頭慷慨道:“下次過來,我給您把藥方帶過來。”
得到準話,主治醫生欣喜若狂,今年項目有盼頭了!
醫生的態度無疑印證了司羨不但不是害人,還是在救人,那幾位族親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生怕人家事後算賬。
司老夫人臉色鐵青,卻不願意承認,她冷哼一聲:“等我兒子徹底清醒再下結論,否則我老婆子會把你們醫院給砸了。”
主治醫生完全不在意她的態度,他要趕緊把這次的病曆整理出來,這次要是做成了,他得好好想想,要申請幾千萬的資金。
形勢轉變,劉雲舒不好再留下,拽著司溶溶,跟著司老夫人離開病房。
司景鵬看著病床上的大哥,眼底劃過抹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