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天驕,在剛剛殺害了廬州鎮安分部部長的獨子,此事,你可知曉?”
祁羽衣緊緊地盯著金烈,沉聲說道。
此刻壓力巨大,額前已有汗水滲出。
麵前之人給她的壓迫感猶如泰山壓頂。
同為黃金大境的修煉者,與對方的差距卻猶如天塹一般。
祁羽衣曾麵見過那位鎮安分部長,那人亦是達到了黃金大境極境的層次。
而眼前這位,實力怕是比之那位鎮安分部長還要強上幾分。
儘管她已暗中調動氣血予以抵抗,壓力卻未降低幾分。
簡直是一幫混蛋,將老娘置於兩難之地。
祁羽衣心中暗罵,自己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近些年,鎮安司的壓力已經夠大了。
全司的事務都要她這個司長操心,堪稱勞模。
現在頂頭上司的獨子又死在她的管轄範圍之內,
眼下若是直接讓這幫人將宇文兩人帶走,怕是那位部長大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喪子之痛,絕對能讓一位父親失去理智。
更彆說,那位還是一位黃金大境極境的強者!
但若是不放,祁羽衣絲毫不懷疑和市鎮安司或許將就此成為曆史。
對方此次出動的人員規模足有一個師團。
上萬名經曆過廝殺血戰的軍人,其中還包含著數名黃金大境的強者,且都在初階之上。
更彆說,還有眼前這位黃金大境極境的強者。
此等陣容,將她這偌大的鎮安司瞬間夷為平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且對方的態度極為強勢,處理不好自己怕是要遭殃。
“你在質問我?”
金烈淡淡瞥了祁羽衣一眼,儘管身形未動,卻使得這位女司長壓力驟增。
這等強者的目光,蘊含著自身地信念和意誌。
實力低下者,僅是對視都有可能受到嚴重的精神打擊。
一眼瞪死人,可不是誇張的形容!
區區司長罷了,還沒那個資格讓他來解釋。
此次他命令整個師團傾數出動,其目的不僅是在解救宇文和翁德。
近年來,軍部的威望,已經降到曆史最低。
尤其是政部的那幫混蛋,多次對軍部事務指手畫腳,已引起“烈陽”的強烈不滿。
借著這次行動,當告之世人,軍部之威尚在,無人有資格撼動!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在隆國境內,軍部也一樣得遵守國法!”
“遵守國法?隆國百萬裡的邊境都是靠著軍部在鎮守,沒有百萬軍中將士鎮守邊疆,你連站在這裡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說罷,金烈便越過鎮安部等人,來到宇文麵前。
祁羽衣卻是未繼續阻攔,該說的都說了,自己可犯不上真當狗腿子。
看了這倆小子一眼,宇文除了衣衫有些淩亂,倒是不像受傷的樣子。
隻是翁德的模樣就有些淒慘了,祁羽衣那一腿力度可是不小。
他現在身上的衣物如同碎布,且布滿了塵土,猶如乞丐一般。
“沒吃虧吧?”
宇文見著金烈,亦是淡淡笑道
“沒有,您說的,不準輸。”
金烈輕笑,這小子,倒是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不過此番宇文鬨出的動靜隻是前菜,真正的波瀾還在後麵。
正欲帶著宇文倆人離開的金烈,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這等氣血波動,好像有不得了的客人來了。
“不準走!”
天邊驟然傳來一陣暴喝,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連四周的建築都被震得開始搖晃!
隻見遠處虛空在劇烈顫動,傳出陣陣轟鳴,仿佛有可怕的存在將要出現。
僅僅數息時間,隨著一抹深沉的血光綻放,一名中年男子便突然現身於眾人眼前。
他佇立於虛空中,氣血猶如汪洋般浩瀚,渾身散發著恐怖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