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驕陽,未免也太過狂妄。一言定我生死,你夠分量嗎?”
秦自生麵色陰沉,冷厲地回應宇文。
他對宇文的話語感到不屑和憤怒,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
若是“烈陽”說出這等言論,他心裡還真要掂量幾分。
可宇文算什麼,得到區區一個“驕陽”名號,就真以為可以和“烈陽”那等人物相提並論了?
更何況,自己的出身可是隆國豪族之一的秦家。
一介平民,有何資格定他秦家嫡係的生死!
然而,宇文很快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說的並非是玩笑話。
沒有絲毫花裡胡哨,隻聽聞空氣傳來一陣爆鳴,而後秦自生的身影便騰空飛射起。
秦自生很想抵擋,但根本擋不住。
能反應過來,都已經很勉強。
他的身軀直接按原路返回,撞進了自己的家中。
那原本氣派無比的大門瞬間化作無數碎片,宇文的力度加上秦自生的體魄,這一擊產生的破壞力不亞於大型熱武器了。
秦自生狠狠撞擊在庭院中的一座巨大假山上,終於是停了下來倒射的身形。
他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卻未曾想一大股鮮血從其口中噴出。
僅是一擊,便讓自己受了如此重傷,連動彈一下都極為費勁,鑽心地疼痛讓秦自生恨不得就此昏過去才好。
他的心中驚怒交加,同時還有一股恥辱感生成。
宇文距離覺醒也不過才兩年左右的時間,竟然已能輕鬆碾壓自己。
這點時間夠乾什麼,要知道很多人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入黃金大境啊。
身為隆國軍中師團長的自己,威名赫赫的黃金大境極境強者,卻在對方麵前卻連狗屁都不是。
秦自生一把抹去嘴邊的血跡,怒聲喝到
“宇文,你欺人太甚了,這是秦府!我乃秦家嫡係,你這麼做就不怕引起軍政兩部的衝突嗎!”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宇文隻怕是真對自己動了殺心。
至少就實力而言,對方確實有資格收走他的性命。
且不論此人哪來的膽子敢在秦府門前行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穩住對方再說。
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宇文真要收走自己的命,無需耗費多少氣力。
既然宇文以“驕陽”自居,那就拿身份來壓他。
身為“驕陽”,一言一行皆是代表著軍部。
貿然對自己下死手,無疑是置軍政兩部關係於不顧,便是“烈陽”都收不了場。
宇文嗤笑一聲,轉瞬間便站在了秦自生身前再度說道
“勾結異族,乃是死罪。而冒犯驕陽,則是死上加死!你一介軍部罪官,竟想用政部來壓我?”
聞言秦自生一陣氣急,此子句句給自己扣著死罪之名,生怕師出無名一般。
便是那幾位“烈陽”,行事也不至於如此霸道。
秦自生不禁暗恨自己多事,非要來門口湊熱鬨。
他本意是要緝拿秦至回府,意欲改變點自己在秦家家主心中的印象。
之前自己在軍部會議上失利,且被宇文強勢鎮壓,對秦家的名聲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現在其餘幾大豪族中,都在對此事議論紛紛,暗地裡笑話著秦家。
甚至就連父親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冰冷,這讓秦自生感到膽寒。
秦家家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做兒子的自然最清楚不過。
那位的心裡可沒有什麼子嗣之情,若不是自己還有些價值,隻怕早就被其用殘忍手段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