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人類來說,須佐之男確實把事情搞大了,畢竟海坊主也是個即將到達神明的妖魔,還是個長久之患,如果讓伊邪那岐知道了須佐之男可能會受到極為嚴重的懲罰。
海坊主無法通過伊邪那岐詛咒的屏障,可是它肚子裡的魚人軍團卻能完全通過,它曾經不止一次的試驗過,這也是為什麼個彆島會爆發出魚人災害這樣的嚴重事件。
說時遲,那時快,海坊主嘴裡吐出了大量的潮水,魚人軍團伴隨著潮水一擁而上,輕易的就穿過了屏障,揮動武器準備屠殺人類。
海島上的人們哪見過這樣的陣仗,這些凡間生物們全部逃走了,霎時間雞飛狗跳,紛紛落荒而逃,並且有的已經被嚇呆了,愣在原地不知所動。
此刻魚人軍團大舉進攻海島,黑壓壓的一片登陸這個島上,並四處分散破壞這裡的建築,尋找那些躲起來的渺小生命。
“苦行僧先生!你在哪裡?”在魚人軍團的進攻路線上,一位綁著兩個丸子頭的黑發小女孩,跪坐在一個類似祭壇的地方大聲的哭泣,周圍的人全都在逃命,根本沒有去管她。
正當一個魚人雜兵發現這個小女孩,推動它手中的三叉戟衝上前去的時候,須佐之男再次開啟血眼瞬移到小女孩的麵前,站在祭台上揮刀斬下衝向祭台台階的魚人的頭。
小女孩被這種暴力的解決手法給嚇壞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幸虧一個僧正打扮的光頭及時找到了她並把她抱走,不然這可能會成為小女孩一生的陰影。
此刻的須佐之男的白之命形態完全變了個模樣,如同血管般的紅色印記遍布全身,額頭上和胸脯上的血眼怒睜而開,麵部已經完全被遮擋住五官,隻露出了血紅的眼睛和充滿尖牙的大嘴。
在很久之前,讓須佐之男失控實在是太簡單了,隻要戰鬥的時間越長,他體內的好鬥因子也會越強,失控的幾率也會更大。
這也是為什麼能力出眾的須佐之男,卻被派遣看管沒那麼重要的海洋的原因,伊邪那岐也沒有辦法保證他這個兒子能不能控製住自己。
須佐之男白之命形態的另一個狀態,怒否狀態被成功激發了,現在的他猶如猙獰的魔鬼一般,實在分不清他和魚人到底誰是作亂的妖魔。
可也沒人知道,這樣看起來猙獰恐怖的魔鬼,居然會是一個拯救世人的神明演的一出奇怪的戲,是神明奔向自由的一出,對他而言有絕對好處的戲,他就是這出戲的提線者,其他人全都是木偶配合著他進行演出。
須佐之男的身體不斷湧現出詭異的紅霧,這些紅霧迅速向魚人軍團的方向擴散,並以極短的時間內包圍了整個魚人軍團。
魚人軍團中的一位頭領搖頭晃腦,完全沒有辦法,它和它的族人全部被困在紅霧之中,現在它也要跟上一任大白癡的首領一樣,老大的位子還沒坐熱乎就要英年早逝了。
魚人是一種古老的群居性妖魔,目前隻發現了有雄性魚人,但它們的壽命很長,根本不用在乎需不需要繁殖後代。
在魚人種族中最強壯的個體是首領,它有著對族群的指揮權和支配權,也有著優先的進食權,甚至還會對其他的族人施以暴力來進行玩樂,其他的族人不會反抗並且十分的順從。
而當族群的首領,因為意外或者自身因素影響死掉之後,在族群中僅次於它第二強壯的魚人將會成為新首領,並擁有老首領的所有特權。
而一旦族群中的強壯個體全部死亡之後,那些剩下的老弱病殘就會紛紛離開族群,這個族群也就宣告解散,那些老弱病殘會加入新的魚人族群,雖然過得不好但至少有族群的保護能活下來,它們也負責乾一些臟活累活,包括清理餐桌和斷後。
不過這群魚人也要麵對和之前那一群同樣的命運,老弱病殘也會跟著一塊兒死掉,死在須佐之男的手上。
須佐之男的這些紅霧極為可怕,能夠瞬間腐蝕生物的肉體,進入這些紅霧或者被紅霧直接觸碰到的魚人,瞬間被化成了一堆魚骨頭,有些待的時間長的還化成了一堆融化的骨灰。
在這些紅霧席卷過後,這一隊魚人族也慘遭西須佐之男的毒手,全部被瓦解了。
而魚人的共同主人海坊主見到此刻的情景,除了奮力的咆哮,什麼也乾不了,它連詛咒的屏障都破不了,根本無法靠近須佐之男,給這些所謂的部下報仇。
在消滅完魚人之後,須佐之男變回了原本的樣子,在這場屠殺中並沒有人類傷亡,他們都躲得非常早,並且須佐之男的攻勢太快,魚人都沒有動手就全部被消滅了。
那些原本躲藏的人類們,見到這些可怕的怪物們全部死掉,心裡變得舒坦很多了,但他們還是不敢靠近須佐之男,因為他們看到了須佐之男剛才暴力的手法,與一個恐怖的惡魔毫無差彆。
而當須佐之男轉過身,抽出天羽羽斬,用他的正麵麵對這些人類的時候,須佐之男感受到了這些人類的情緒波動,由恐懼變得非常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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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上的人們信仰的神就是他們麵前的須佐之男,此刻他正以神的樣貌麵對這些凡人。
他抬頭看到他所站的這個祭壇,周圍全是兵器的雕像,在正中間還有他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神像,雕刻的挺精致,還非常像自己的模樣。
雖然這些人類們害怕須佐之男,但由於他們自身的信仰,以及眾神對他們的恩賜,他們還是忍不住走到了須佐之男的麵前,並不由自主的以虔誠的樣子對須佐之男進行跪拜。
先前那個被須佐之男嚇壞的小女孩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仔細一看那個小女孩還挺可愛,臉蛋長得紅彤彤的,眼睛也是非常水汪汪的,還有彎曲的柳葉眉,成年之後必定是極品。
小女孩走上前去,一位僧正模樣的金袍光頭僧人也跟在她身後,他們好像已經削減了對須佐之男的恐懼,而平常神明的威壓是凡人沒有辦法承受,可是須佐之男此刻卻把他的所有神威都收了起來,像是一個能力強大的普通人一樣,麵對這些信仰他的凡人。
“這是,給您的禮物,須佐之男大人!”小女孩伸出她稚嫩的小手,拿出一個用海草編織的手環,準備送給須佐之男。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須佐之男疑惑的看著這個隻有幾歲的小女孩,聰明的讓人覺得有點奇怪。“你的父母跟你提起過我嗎?”
“我是您忠誠的信徒,修行院的苦行僧先生這麼跟我說的。”小女孩燦爛的笑道。“還有我的名字叫玉子。”
“是的,我們是您忠誠的信徒!”隨著光頭僧正的行禮以及起頭,周圍的人們也全都聚了過來向他行禮,口中也念叨著我們是你忠誠的信徒,這讓須佐之男難免也有些驚訝,覺自己的計劃好像失敗了,這些人類並沒有怕他。
“我是須佐之男,應該是守護滄海之原的海神。”須佐之男此刻還是有點尷尬的說,要在自己的麵信徒麵前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正常的神可不會那麼做。
但須佐之男想了想,又覺得玉子這個小女孩有點可惜,這麼小就被送進了修道院,早早的成為了一個苦行僧,追求彆人給她灌輸的信仰,失去了真正想要的,也辜負了自己無限可期的未來。
須佐之男突然又覺得自己應該肩負起責任,讓自己保護的信徒都能獲得自由,因為他不需要任何的崇拜和追隨,現在他在追求自由和肩負責任之間陷入了兩難。
須佐之男沒有再說話,而是伸手接過了這個做工細膩的海藻手環,並把它戴在了手腕上,微笑的搖了搖給這個小女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