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尊者，兩千多年已逝是時候放下了。”
龍虎尊者冷冷地看著佛阿彌，不屑道“放下？你讓本座如何放下？你說得倒輕巧。”
他的目光隨即掃向遠方，隻見那些被摧毀的焚金塔遺址上。
每個地方都盤坐著一位念經的和尚，他們的皮膚泛著金色光芒，手中撚著佛珠，緩緩轉動。
每一顆佛珠都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珠子間的細微摩擦聲，給他帶來了一絲心靈上的寧靜。
但很快，這份寧靜被他的憤怒所吞噬，他紅著眼，怒視佛阿彌。
“小和尚，你以為用幾個和尚坐鎮陣眼，就能捆住本座？”
“桀桀桀你以為你是金喬覺嗎？本座已經兩魂合一，這裡的陣法再也困不住我了。”
龍虎尊者用力扭動身體，地下的九條鐵鏈被他拉扯得錚錚作響。
與此同時，十八處焚金塔基座的十八個和尚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都說了，困不住本座的，你們簡直是自尋死路！”龍虎尊者冷笑道。
“尊者，你已入魔障！老衲懇請尊者放下心中的屠刀！”佛阿彌的聲音中帶著悲憫。
“本座隻是要祭品而已，何來拿起過屠刀。”龍虎尊者反駁道。
“尊者你口中的祭品即是殺生，何來沒有屠刀？”佛阿彌反問。
“雨水滴落大地，滋潤萬物，化為生命，而那些祭品融入本座，成為真佛身軀的一部分，這是大功德，小和尚你太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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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尊者嘲諷道。
“尊者，老衲真的不願殺你！”佛阿彌的眼神中閃過遺憾之色。
“桀桀桀小和尚，你說要殺我，你有這個本事嗎？想當年金喬覺帶著你來羅漢山，若非那金喬覺護著你，你早被本座吞了，當時你可是嚇得屁滾尿流，桀桀桀還說要殺本座，你有這個本事嗎？”
“阿彌陀佛老衲年輕時心性不足，但修佛多年，早已明了自身真性，尊者這麼久了還是悟不透自己嗎？”
佛阿彌老臉平靜，並沒有因為龍虎尊者說道自己的糗事而變化。
龍虎尊者不耐煩地打斷他，“囉嗦，本座難道不知道自己嗎？”
佛阿彌身前浮現一道巨大的金光，金光凝聚成一個圓圓的鏡子。
“尊者，你看看你自己，你是你自己嗎？”
“大圓鏡智？”
龍虎尊者凝視著麵前懸浮的大鏡子，從鏡子中他看到自己的麵孔在不斷變化，卻沒有一個固定的樣貌。
“這能看到什麼？菩薩都有千人千相，本座已經快要成佛了，到時候萬人萬相，萬人即是真我！”
佛阿彌身前的鏡子再次轉換，最終顯現出一個猙獰的臉龐，兩旁長牙咧嘴，一張臉仿佛由兩張臉縫合在一起，看著極不協調。
“這是我嗎？”
龍虎尊者看著鏡子中那張不協調的臉，瞳孔驟縮，“不可能，本座怎麼可能長成這樣？”
他瘋狂地掙紮著，試圖伸出雙手，想要將眼前的鏡子撕成碎片。
“你這是障眼法，本座不信！”
龍虎尊者腳下再次升起九條鐵鏈，足足十八條鐵鏈緊緊鎖住了他，讓他的動作再次停止。
“本座不信，本座不信！”
佛阿彌把身前的大圓鏡揉碎，他祥和的聲音傳出，“尊者，你不敢看自己化魔的樣子嗎？”
“本座快要成佛了，本座快要成佛了！這是你的障眼法！”
“桀桀桀這是障眼法！”
龍虎尊者眼神再次堅定，他站起身來，對著佛阿彌大吼一聲，身上的兩條鐵鏈崩斷開來。
“你敢騙本座，本座先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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