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打開,高大的身影直接擠了進來,反手關上房門。
被周肆抵在冰冰涼涼的門板上,洛棲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
“周肆,你采花賊呢,半夜偷襲。”
周肆沒說話,低著眉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寒潭一般深邃的眼眸被煙霧籠罩,看不清裡麵暗湧的情愫。
“洗澡了?”
洛棲湊過去在他脖頸處聞了聞。
周肆身體僵住,洛棲這個動作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他心裡那裡小火苗在這一刻儼然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洛棲被周肆抱起來,毫不客氣地扔在床上,儘管床鋪很軟,但是腦袋還是有點發暈。
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沉重的身軀已經壓了下來,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他捧起她的臉,熾熱又用力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仿佛要灼傷人的呼吸燙得人皮膚發熱。
他的吻,從她的額頭到眼皮、眼尾、鼻尖、臉頰、唇角……
最後狠狠含住他日思夜想的唇瓣。
“七七。”
周肆的聲音沙啞,像是聲帶在砂紙上摩擦產生的一樣。
“你還回來嗎?”
“嗯?”
“走了……還回來嗎?”
他很不想提起走這個字,但是這個又是必然會發生的事。
洛棲眸光閃動,沒回答,手指靈活地挑開他的衣擺,柔若無骨的小手就這麼直截了當地鑽了進去。
“呃!”
周肆倏地咬緊下唇,眼底浮上更深的暗色。
他猛地抓住她作亂的手,壓在她的頭頂。
如水的月透過窗戶瞥見屋內這一幕,清風推著雲緩緩擋住了它的視線。
夜更黑了,溫度卻依舊灼熱。
翌日清晨。
洛棲在周肆懷裡醒來,他一臉饜足的模樣像是吸夠了陽氣的妖精,嘴上還有她昨晚咬的傷口。
“老婆早。”
低頭親了一口。
洛棲沒回應,周肆大為受傷,眸子微眯。
“睡了我不認賬?”
“始亂終棄?”
“渣女?”
一連幾句砸下來,洛棲頭腦發暈。
“你……”
“老婆,好愛你,彆丟下我,我把果園賺的錢都給你。”
“……你表演型人格呢?”
“你就說你到底要不要我?”
周肆眯著眼,一副敢說不要就要立馬弄死她的樣子,洛棲扶了扶酸疼的腰,點頭。
“要的。”
周肆抱著她,唇角掛著輕輕滿足的笑意。
洛棲回到京市後,立刻開始了創作,將自己腦海中噴湧而出靈感全都表現在了畫紙上。
鄉村是什麼樣的。
層層疊疊的梯田?
田野裡辛勤勞作的農民?
晨間的薄薄輕霧和颯颯作響的竹林?
黃昏時,在院子裡等待親人歸家的老人?
畫麵逐漸凝聚,變換,最後變成了一幅完整的畫作。
那是花山小學孩子們渴望的目光和燦爛的笑容。
在大自然中成長,感受藝術的美,就算用著柴火燒儘的木炭,也澆不滅他們心中對未來的期盼和向往。
將參賽作品送出去後,洛棲總算睡了個好覺。
還沒睡醒呢,門鈴被人一直按一直按。
煩躁地起身,打開門的一瞬間,不等對方說話。
砰!
關門。
門外的男人愣了好半天,瘋狂按響門鈴。
沒人理會,他又開始大聲叫囂。
幾分鐘後。
物業上來把罵罵咧咧的他拉走了。
洛棲叮囑物業,下次不要讓不相乾的人進來打擾她,不然就很懷疑小區安保了。
物業自然是了解一些洛棲的職業,也知道她的影響力,趕緊道歉,並保證下次不會了。
洗漱完,洛棲給白洛打了電話。
“你怎麼他了,剛來按我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