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漸褪,君桁之的手按在她白得驚人的肌膚上,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下滑。
看她咬著下唇,眉眼朦朧。
聽她壓抑低吟,如同靡靡之音,動人心魄。
“抱著我。”
他拉著她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
“郡主不是想讓皇帝的眼線聽見嗎,怎麼還緊緊咬著唇,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吧。”
君桁之低頭,輕輕吻她,動作溫柔。
“七七,不怕,我不會做到最後。”
“你值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新婚典禮。”
此時,屋外不僅有皇帝的眼線,還有他的人。
隻要對方敢動手,就讓他有來無回。
皇帝派來的人聽了許久,回宮複命了。
入夜了,今夜注定是一夜無眠。
夜裡似乎下了一些雨,細細綿綿的,日出之時,地麵還是濕潤的,空氣中充斥著泥土和雨水的氣息。
洛棲踏出裡間,昨日她派人請來的男子已經不在了。
君桁之一腳跨過門檻。
“他被我送回朱雀樓了,怎麼,想請回來?”
這話聽著夠酸。
洛棲忍不住發笑。
君桁之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笑什麼?”
洛棲“看某些人拈酸吃醋,好玩得很。”
“這是因為誰,還不是郡主請了彆人我才這樣,誰叫你不去請我。”
“你不是不樂意見我嗎?”
“哪兒有!”
話剛出口,君桁之沉默了,神情變幻莫測,好半天才解釋“七七,我之前不是不願和你見麵,是怕連累了你,如若我真的遵循本心,由著私欲將你帶在身邊,哪一日我沒了性命,便隻留下你一人,我不忍,也不想。”
洛棲坐在了束腰鏤空椅上,單手撐著臉頰,微微歪著腦袋。
“來,說說,你是什麼身份會連累到我。”
君桁之用一炷香的功夫從頭到尾解釋了自己的來曆,到最後他甚至不敢看洛棲。
洛棲“所以,你現在想要起兵造反是嗎?”
君桁之“……是,我準備發動兵變,一舉拿下京城,擒住皇帝。”
“你來振威侯府是想找到那半塊玄妖令?”
“嗯。”
“你相信那支妖兵的存在?”
“信,也不信。如若真的有,逼宮之事便多幾分勝算,皇帝也在找妖兵,他比我提前找到的話,我們多年的謀劃將毀於一旦。”
“我知道玄妖令,也知道外界之人都在傳玄妖令在侯府,從小到大,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暗中搜尋,均是一無所獲,我也找過,可是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無礙,找不到便算了,我也沒把賭注押在它身上。”
君桁之在侯府住了下來,外界都在傳,昭華郡主放浪形骸,在侯府養了好幾個麵首。
這個傳言進入洛棲耳朵裡,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明明隻有一個。
君桁之停下彈琴的動作,來到她的身旁,勾著她的下巴親了一下。
“想什麼?”
“在想京城傳言,說我養了好幾個麵首,你說我坐實這個流言如何?”
“郡主是對我不滿嗎?”
君桁之一邊笑著,大手一邊順著她的背脊弧度下滑,按在後腰處用力一按。
洛棲本就酸疼的腰此刻更是酸澀難耐,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
君桁之的笑聲短促,意味深長“郡主連我都受不住,還是彆想著再來幾個人了。”
“如若郡主真的肆意妄為,我便一劑毒藥將他們都殺了,來一個殺一個,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自從挑明身份,君桁之完全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