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
作孽的更在後麵呢。
兩人這裡相對無言,穆風看著寧姣澄淨嬌媚的眉眼,苦澀地閉了閉眼,“師妹,這回確是我對不住你,今日之後身體有什麼狀況,都可與我說。”
“師兄,真的沒有關係。不如我們先穿上衣服,剛才那動靜好像是師尊出了什麼事兒,還有小師妹”
話音未儘,隻聽見一句“小師妹”,穆風便站了起來,隨手施了一個清潔術,不等她詢問,人就已經如清風一般沒了蹤跡。
寧姣愣了一下,果然,兄妹之情比起男女之情還是稍遜一籌,更何況是在這種尷尬的境地,方才還愧疚難當的男人,此刻已經恢複了清明高潔,朝著他心中擔憂之人奔去。
嗯去吧,你會看到讓自己大驚失色的場景。
寧姣沒有立馬去摻和,而是在房間裡攬鏡自照了起來真是一張極美的皮囊。
她穿梭三千世界,每一個世界的樣子都不一樣,可以說美的各有千秋,每當她感歎人怎麼可以美成這樣的時候,造物主都會在下一次的穿梭再次給她驚喜。
美貌無疑是上天給予個體的一個饋贈,可它也會掩蓋許多東西,使得一切真摯的都蒙上了一層虛偽的麵紗。
但對寧姣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工具。
利用它而不依賴它才是正解。
但是,原身真的很不會利用自己的美貌,反而惹來了雜碎們的覬覦,得到的全是虛與委蛇,成了滿足彆人心思的好處。
真是廢物。
穆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師尊和小師妹?!
亂了全亂了。
阮桑田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吐血,還有溫泉裡嘴角帶血,氣息紊亂的師尊。
“孽障。”
說著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穆風大喊“師尊!”
寧姣出來正巧看到這一幕,“怎麼會這樣?!”
她自覺地搶在穆風前麵扶住將要摔倒在池水裡的謝梵之。“師兄,你去看看小師妹,我去照看師尊。”
快步而去,“師尊你沒事吧?”
謝梵之現在很不對勁兒,好像被奪取貞潔而產生應急反應的女子,昳麗的眉眼滿是抗拒和憤怒。
“師尊,我是寧姣!”
這時候不能表現出一絲對謝梵之的不敬,他現在敏感的很,稍微一絲邪念都能讓他一掌拍死自己。
她循著原身的記憶,捏了一個清潔術,讓謝梵之恢複了從前清冷不可侵犯的模樣,隻是那雙素來清澈漠然的眸子縈繞著青色火霧,能從中感受到不可撼動怒氣的碰撞。
“師尊,你沒事吧?我來幫您,師尊靜心斂氣。”
她才掌控原身的身體,術法之上還沒有精通,但這都不重要,就算是現在是原身也沒法替謝梵之徹底清除身上的邪術遺留,更彆說他的內息紊亂,刷一波愚蠢值罷了。
她覺得她其實可以不用再謝梵之身上下太多的功夫,原身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天賦平平,智商盆地的形象。
屬於謝梵之的愚蠢值已然98!
她一施法,將靜心咒施展成了具有攻擊性的爆破術!
隨著謝梵之又一口鮮血噴出,金燦燦的100在電子屏幕上晃了晃“蠢貨”
"啊,師尊,是我對不起師尊,我術法不精施成了爆破術,師尊!“
寧姣現在表現的就是慌亂無措,我是誰我在哪我乾了什麼,我竟然傷害了師尊?我太過分了,但是我不服輸!
”師尊,我再來一次!“
”不必——噗!“
爆破術加一。
【宿主,您在公報私仇】
【這從哪裡說起,我們哪裡有仇,明明有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笨了,讓謝梵之意識到,如果他再不清醒他就要丟半條命了。於是在寧姣進行下一次的清心咒的嘗試時,謝梵之把她揮開了,自行進行打坐調息。
至於穆風為什麼眼睜睜看著謝梵之吐血而不顧,原因就是他在給小師妹療傷,眼睛逼得很緊。
沒看見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在的場麵就是四個人三個人在打坐療傷,寧姣剛換的衣裙全是謝梵之吐出來的血,白皙如玉的小臉上也濺上了不少血,活像吃了小孩的妖精。
她摸了摸小腹,漲漲的。
那是謝梵之留在她身體裡的東西。
要使掉包計劃不被短時間識破,趁著他們還沒有往那方麵想,寧姣取出了一些弄在了阮桑恬身上。
至於剩下的萬年童身,當然是吸收自用了。
修仙界男女結合不容易有子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雙修的伴侶,有專門研究這種修仙之法的,直至如今儼然已成派係傳承,合歡宗便是其中鮮明的例子之一。
雖然他們清玄宗不是,可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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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姣消化之際,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睜開眼睛,此人正神色古怪地看著她。無他,隻是因為她周身那股細細有力的青色術霧,纏繞著精純的金色流動狀的細流。
來人一身樸素的袈裟,脖頸間掛著一長串佛珠,雙手合十,一手豎起一手不緊不慢地撚著雙人腕大小的珠串。
他在謝梵之和她之間看了看,又不動聲色地掃過這一室的狼藉。
寧姣笑了笑有些乖張,對上他泛金的眼眸,“大師來的怎麼這麼巧?剛好,我師尊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大師的功法絕妙定能妙手回春。”
普華尊者沒有打算回答她的話,而是投下一道梵音“無恥小兒,不敬尊長。”
寧姣隱去周身的青霧,被一片金光壓得跪倒在地,她的膝蓋骨都要被碾碎了。
這個普華尊者真是有病,“敢問尊者,何出此言?寧姣心思澄明,謹言慎行,自問從未有過得罪尊者之過,何至於此!”
寧姣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堪堪吐出這幾個字。
“巧言善辯,湮魔仙尊之經血為何遍布全身?!”
寧姣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他沒有發現,隻是看見她渾身是師尊的鮮血,以為她謀害師長。
禿驢!
“普華尊者為何不聽人分辨,若是早認為我謀害師尊就應該一擊必殺,既然沒有那就是您也不確定事實真相,再說,寧姣是師尊之弟子,尊者為何越俎代庖?!”
也許是普華隻是想暫時製住她,所施法術不重,可能也是她方才吸取了身體裡的東西修為大增,一時間竟有了突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