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鑰匙是她趁著穆風意亂情迷的時候偷來的,想看看穆風生氣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到時候又是一番鬨騰。
不曾想,這老藤妖給她送來了普華。
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嗎?
“小師父,你到底答不答應?給個準話,也好讓小女子死心。整日被鎖在這方寸之地,心思鬱結,盼著能有個好心人幫我一幫。”
“都道出家人慈悲為懷,今日遇見小師父應當是小女子的造化,小師父就答應了吧。”
寧姣撚起手中的繡帕,神色淒然地擦著眼淚,雙目如同掛了蜜糖的鉤子緊緊瞧著那人,欲語人先羞。
寧姣其實沒想這樣,這完全就是那對老妖精作怪。
她無法自由的控製自己的身體,去做那些浮於表麵的動作。
以至於普華那和尚受了人的引誘和環境的加持,不自持地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打開了緊閉的大門。
屋外的雨還在不停的下,劈啪落地的聲音和潮濕的水汽包裹著大地,田地裡的麥稻受過雨水的滋潤,更顯得生機勃勃,腰杆挺拔。趁著這個好時候無論是麥稻細草還是挺拔高大的樹木,不斷地趁著土地潮濕的當口深紮大地,為自己獲取更多的養分。
寧姣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迷茫,這樣可不行。獨一人清醒,心裡還是有些罪惡的。還是抓緊破除幻境,不然沉迷其中可就無可自拔永世不得超生了。
她也能察覺到,這對大妖在吸取他們的修為而作自身修煉,實力是不斷加強的。作為唯一意識沒被控製的,行為上已經出現了不由己身的狀況。
既然已經合理的得到了所有人,也是時候該回去。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外麵有阮桑恬和莊玉生,那些弟子的安危不必擔心,甚至他們可能還會回過頭來救他們。她擔心是按照老妖精的惡趣味會給他們使什麼樣的絆子。
散落的衣服和佛珠對這間屋子裡發生的事昭然若揭,和尚低垂自責的眉眼,默默拾起衣裳遞給床上的女子。
“對不起,都是貧僧的錯,貧僧會負責的。”
寧姣正想事情呢,看著普華那張臉上害羞自責的神態,心裡一陣好笑,“不用負責。”
“外麵的雨已然停了,小師父快些回去吧。”
寧姣絞著帕子,言語苦惱“不然等我家人回來,麻煩可就大了。”
普華就當她是女兒家的害羞,以及被家人撞破事情後不好收場,或者是體諒他如今這樣的身份總之,他會負責的。
普華收拾好自己,拾起地上的佛珠,仔仔細細地將寧姣又看了一遍。
伸出手,將手裡的成年男性腕口大的佛珠手串戴在了寧姣凝霜似的皓腕上,言辭懇切認真,“你且戴著,這是我親手所做。這便當作你我的定情信物,你且等我就是。”
寧姣看著他這般認真的模樣,實則頭疼不已。
這東西可不是幻境擬化,實打實是現實裡普華所有,稱什麼檀木青蓮的,反正有個高大上的名字。
寧姣看著他,“若是不能,還是彆了吧。”
“不!你等我,我一定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