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山道長怒目而視,憤然起身,“成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本尊蓄意汙蔑豔羅仙子?!還是,你是因為她是你的師妹,所以你要不顧黑白維護她?!”
成淵“胡說八道,分明是您拿不出證據在這胡攪蠻纏!”
扁山也不是白活的,他們這些人在這鬨了半晌,台上高座的謝梵之和那個可惡的寧姣那是連表情都不帶有波動的,更可氣的是那個可惡的寧姣竟然還吃起了東西,赫然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篤定謝梵之在這個當口,即便他那徒弟沒錯也會象征性的罰一罰,無論真相那個寧姣都要背著這一身的臟水難以立足於人前,到時候大不了再秋後算賬。
可沒想到又冒出兩個較真的,這時候攪渾了水最好,也能達到開始的目的。
隻要那成淵承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了而為寧姣開脫,那這“包庇”的事實也就確定下來了,誰還管寧姣是否清白?
可這成淵不接話,他又瞄上了素來以清正溫和出名的穆風,謝梵之的大弟子是個最不會罔顧事實的。如果讓他來做主,應該會顧全大局先讓此事擱置,等到局麵安穩了再查明。
可這樣,寧姣還是頂著嫌犯的名頭,哪裡還有什麼名譽?
扁山盤算的好,立馬把矛頭拋向穆風,卻忽略了穆風臉上的冰霜,一雙眼睛鈍鈍的仿佛藏著的刀子,直直盯著一處,可不就是寧姣的方向。
“穆道長,尊上身為嫌犯師長不好出言,您是嫌犯的大師兄。素來聽聞道長公正無私,清明雅正,定然會給老道一個公道!”
“本尊不在乎是否現在就處罰,如今天下動蕩也不想蓄意挑起內訌,隻是穆道長體會一下本尊這愛孫之心,不論時間長久我都願意等一個結果”
穆風“給不了!”
扁山慷慨激昂的言語被打斷,聽到這話有些愕然地抬起頭,“什麼?”
穆風這時才慢慢轉動著眼珠,正色道“扁山道長,這個公道晚輩給不了。”
扁山反應也快,想著這又是個“包庇”的,正好原計劃“因為,你那孫子該死。”
“道長之孫,行為不當道德敗壞,以保衛人間城池為名,行屠殺取生魂煉鼎之事。不僅如此,還肆意搜羅良家女子為廬鼎,吸取她們的元陰煉體,事後將這些人偽裝成妖魔所害的模樣,實在罄竹難書。”
扁山混身的血都1冷了,“你胡說八道,你就是為了維護這個妖女噗!”
穆風突然出手實在是沒人想到,扁山道長驀地吐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怒目而睜地望著穆風的方向,寧姣皺了皺眉。
“扁山道長還請慎言,您孫子的罪行不止這些,安靜一些聽著。”
不知道穆風從哪裡查的這些,隻怕沒把那人在娘肚子裡她娘乾的壞事細數出來,竟是把那人從小到大乾的壞事都明正典刑的抖摟了出來。
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可惡的人。
“姣姣,你那裡是不是有處置李坤時候的虛空鏡?”
寧姣遲鈍地點點頭,既然他都查那麼清楚了,省得她費口舌了。
那給他。
寧姣迎著他的目光,看到他溫柔地笑了笑怎麼就覺得那麼不對勁兒呢?
隨著一道柔和的藍光注入,虛空鏡存儲的內容如翻看書卷般呈現在眾人麵前,寧姣眉心微跳,幸好虛空鏡沒有拿錯,不然今日可就真的被審判了。
事實勝於雄辯,李坤死前的求饒,那些他親手殺的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寧姣無情的身影,從天而降劈了煉魂鼎和李坤
寧姣還是以這個角度看到自己執劍的樣子,這也太厲害太美了吧。
接著就是琮江出麵,一身黑衣金絲邊卷的衣袍襯得他莊嚴而冰冷,把李坤所有的罪證都擺在眾人麵前,一絲不苟字正腔圓,描述一個個罪大惡極的行為時透露著殘酷平常的美感。
“自清玄宗立派之初,戒律堂也相伴而立,千萬年以來秉持著清正嚴明,肅惡守正的原則,設置十一位長老明正典刑,監督執行。李坤此人於一百年前就已經通過賄賂之舉成了搖鈴峰的一個掛名弟子,其罪大惡極,經執法殿長老發現”
“當即處決,乃是理所應當。”
防止有人聽不見,這種言論宣告了三遍好一個理所應當,寧姣臉差點兒沒笑歪。
那狗東西竟然還是清玄宗一個山峰的掛名弟子,這個她倒是不知道。
還是那句話,人多力量大啊。
事情如何已經十分明了了,輿論的矛頭很快轉向了扁山道長一家,說他“教孫無方,竟然培養出這麼品德低下的孫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扁山隻是一個中型宗派的長老,修為堪堪能被人尊稱一句尊者,實則與真正的大能不能相比,因為是和謝梵之師尊同輩,還能在眾仙雲集的時候有那麼幾分地位,其實他連莊玉生都可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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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慣了這種”倚老賣老“的行為,以為誰都吃他那一套。
眼見形勢不對,扁山捂著胸口朝台中端坐的謝梵之揚聲“謝梵之,本尊可是與你師尊交好,沒想到你卻縱容自己的徒弟欺辱我這個故人,你可對得起仰山對你的教導噗!”
又是無情一擊,搞得寧姣都想上去踢他一頓了,畢竟她才是“苦主”不是。
謝梵之“就憑你也配提本尊老師的名諱。”
謝梵之也不願與他廢話,鑒於他煽動各派以這個眾派之首的名號威逼他,謝梵之也順其所言當即宣布不參與聯盟之舉。
“各自抵禦,各自安好。”
望著一眾宗主拱手於謝梵之麵前,寧姣明白從來不是謝梵之要當這個盟主,而這些人需要謝梵之為他們保駕護航。那這些人還敢這般也許覺得她好欺負?
謝梵之麵對這些人的請求就是無動於衷,以他的習性應該走了的,他這是在為她討回公道。
謝梵之雖然冷情冷性,卻不會在這緊要關頭放棄個修仙門派,何況還有那些心思清明的宗派,不能一棒子打死。
所以他這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與他說好話請求無用,重要的是和他們座下弟子所攻擊的主角寧姣道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