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今日奚不遺走了,她還是要去魔界把那東西拿回來,不然她最後還是逃不過身敗名裂被主角團圍攻的結局。
奚不遺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這麼多人抗衡,他隻是想告訴他們他奚不遺回來了!
透過人群,奚不遺深深地看了一眼寧姣,“等著吧,我會回來的!”
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這句話是對阮桑恬說的,皆道奚不遺“大逆不道”。
而寧姣就在阮桑恬身後。
奚不遺大笑離去,無人能阻。
寧姣知道,真正的仙魔大戰要開始了。
“師尊,徒兒識人不清,竟然讓那魔尊混入了宗門,徒兒自知犯下大錯。懇請師尊懲罰!”
阮桑恬神色悲痛,但眼睛依舊明亮,流著淚紅著眼眶,雙膝跪地滿目懊悔地低下了頭。
混著塵土的風吹起她瀲灩的衣角,靜悄悄地沒人說話。
謝梵之衣衫潔白,低首垂目,“大敵當前,念你往日有功,去牢中靜思半月。如遇戰事,不得有誤。”
寧姣忽然覺得女主也不是好當的,獨自承擔一切矚目的同時,也逃避不了因此產生的痛苦,甚至那些看著強大又俊美的男人也是她痛苦的來源。
寧姣欣賞他們,是因為食物需要賞心悅目。
寧姣推倒他們,是因為食物吃到嘴裡才能享受到美味。
在此過程中產生了一些化學反應也隻是為她享受食物的過程中增添了增味劑,這種東西多了便廉價了。
她永遠不會為食物所綁架。
所以永遠不會因為他們“任性的行為”而付出真摯的情緒,即使受到影響,那也是短暫的。
而阮桑恬不能,她不僅要為這些人的感情負責,還要為他們的“胡作非為”負責,麵對他們的愛她得表現出多麼的受寵若驚,卑微痛苦自作自受,其實這個天道哪裡是心疼它的女主,明明是為她布置了一道道精致的陷阱。
不是,她在這感歎什麼,她整天在道德邊緣反複橫跳。
其實怎麼樣活都有枷鎖,畢竟事物都是具有雙麵性的,環環相扣,身在其中又怎麼能時時自由不受挾製呢。
所以,這魔界她是非闖一闖不可。
這“恨”也是不得不做。
罰完了阮桑恬,那現在要“審判”她了,回過神來,發現謝梵之那一圈兒的人都在看她。
眉毛微動,對上了謝梵之晦暗不明的眼神,慫慫地來了一句“我可以解釋的。”
謝梵之朝她走來,在他徑直牽起自己手的那一刻,寧姣心跳微微停滯,對上他若無其事地眸子又安下心來。
因為謝梵之隻是為她療傷,隻見青芒積聚,手掌覺得一陣清涼一瞬間的血肉生長的疼痛滑過,在觀寧姣驚奇地發現手掌上的傷痕已經不見了。
隻有一片乾涸的血液。
我的老甜奶!
謝梵之這麼厲害的嗎?連這種法術都會。
寧姣驚喜的樣子落在謝梵之眼裡實在可愛,好像嗬護許久的花朵綻放時顫動的花瓣,不禁微微一笑。
寧姣一看謝梵之笑了,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
“多謝師尊,徒兒已然好了。”
“師妹雖然識人不清,但也耐不住那奚不遺狡詐陰險,竟然藏在被救的百姓中,實在可惡。現正值用人之際,再說那個妖族少主隻聽師妹的,師妹若是禁足牢中,又怎麼推進與妖族的聯盟。”
謝梵之“那便禁足帳中,抄寫門規百遍。”
謝梵之會答應沒什麼,就是周圍的人有些奇怪。
除去那些同樣為阮桑恬鳴不平的弟子和少部分認為是阮桑恬的錯的弟子,和謝梵之一同圍著奚不遺的大能都有些安靜。
安靜沒什麼不對,但神情不對。
特彆是普華,似乎麵色有些蒼白,還需要被人扶著。他身後那充滿神聖氣息的毛妹和尚應該就是他的師尊了吧,可他們和奚不遺並未真正的動手,以普華的修為怎麼會受傷?
寧姣轉身之際,又忍不住回頭,那種如芒再刺的讓她的靈魂有些震動。
不對,是誰在攻擊她。
一陣微弱的眩暈感彌漫開來,她不自覺地彎腰,眼中的世界像萬花筒一樣在轉世界漸漸清晰,原來是謝梵之擋在了她麵前。
“你當真要如此?”
是寧姣從未聽過的聲音,但她就是有種直覺,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站在普華身後的和尚。
不及思索其他,隻聽到謝梵之說了一句“我心意已決。”
寧姣恍然抬起眼眸看著謝梵之的背影,那一刻她明白了。
他們知道了!
他們知道了她和謝梵之的關係。
是剛才的療傷,她說為什麼這麼神奇,這世上哪有什麼肉白骨的法術。
謝梵之能夠輕而易舉地把她的骨血複原,是因為他們天給予的道侶神魂交融的關係,謝梵之是把他完好的骨血用法術輸給了她。
怪不得那些人那種神色,還有普華他也看出來了。
剛剛才答應他,現在鬨出這樣的事,怨不得那貌美的和尚要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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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婦之夫勾搭純情小和尚,這不是幻境照進現實了麼,真是作孽。
謝梵之!
虧得她方才還被他迷得一愣一愣的,被最好吃的食物背刺了怎麼辦?
當然是生氣和憤怒。
但她有點兒想看戲。
畢竟除了那群老家夥誰都看不出來,可那群老家夥根本打不過謝梵之,這樣看她很安全。
不過那個貌美的和尚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隻有他跟謝梵之說話的氣質很淡,仿佛在跟一個孩子在說話,但這種感覺像靜靜流淌的水。
安靜時映照著陽光很美很安全,反之就是暗潮湧動的危險,時刻讓人溺斃。
她還是太弱了,真的很想直麵這種強大的人物,但是迫於實力也隻能畏畏縮縮地站在謝梵之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