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之這一擊可真是沒有手下留情,寧姣單手撐地,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也被我說的話給動搖了,雙修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一個人怎麼能施行呢?說不準你才是個大逆不道,罔顧倫理的,自己做過的事情忘記了,就把錯都推到自己的弟子身上,謝梵之你真是自負且虛偽。”
少女堅毅明亮的眼神讓他心頭微顫,蒼白的臉,染血的唇角謝梵之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隻覺一陣心悸。
但是下一刻聽到寧姣口中大不敬的辱罵,又是揮手使得寧姣雙膝皆跪地,可以清晰聽到她骨頭受到壓迫的清脆聲音。
“孽徒,竟然還妄想顛倒黑白,汙蔑尊長。寧姣,你還不知錯?”
寧姣嗤笑,漂亮的雙眼彎成新月狀,美豔且諷刺,“我有什麼錯,你自己忘記了自己做的好事,現在把一切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是否有些卑鄙了?難道謝梵之就不會有行差踏錯的時候嗎?”
謝梵之把寧姣這副不服氣的樣子儘收眼底,微微錯愕了幾息,但仍然還是堅持自己,“定是你對本尊施了什麼妖術,從實招來,本尊饒你一命!”
寧姣笑得淒豔,烏黑的瞳孔倒映著謝梵之的身影,仰起頭顱彎著嘴角道“好啊,你彎身靠近一些,我就告訴你。”
看著謝梵之緊蹙的眉頭,像是看著一個孽畜一般看著她,寧姣笑得更好看了。豔粉色的光暈籠罩下,更顯得如同桃花妖一般惑人,“怎麼?你不敢?”
“怕我偷襲你啊?”
謝梵之眼神透露出幾分不屑,寧姣話音剛落謝梵之便緩緩彎下了身子,就在這一時刻寧姣收了自己修為喚出了一朵淨台青蓮,在謝梵之錯愕的眼神下伸出了雙手,一手拉住了他的衣襟,一手從其身後按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柔軟相接,混合著青蓮香的馨香快速的侵襲他所有的感官,他想將人推開,可是他根本推不開,他的身體還在無限渴望地想要更多謝梵之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孔,他那一瞬間都想把額頭貼上去——這樣不行!
寧姣正認真的告訴他她怎麼做到的呢,一個爐火純青的爆破術在他們之間炸開,睜開眼就看見謝梵之雙頰微紅氣息不穩,惡狠狠地瞪著她,質問道
“還說你什麼都沒做,這是為什麼?本尊為什麼控製不住,你對本尊做了什麼?!還不說。”
寧姣側臉失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您太渴望我了吧?”
謝梵之“放肆!”
寧姣不屑地斜視於他,“你沒有病應該有眼睛,我就在你眼皮底下,我乾什麼你看不見,我又能乾什麼?”
“既然你覺得是我不懷好意,蓄意計劃,那我們解除道侶關係!”
謝梵之聞言說“自然要解除,隻是你不交代本尊又怎麼能知道你下次會不會”
寧姣白了他一眼,“這個你就放心吧,我玩膩了你,自然會找下一個。”
望著寧姣無所謂的態度,謝梵之不覺有他,隻是他的手指有些不受控製地在抖動,心頭也有些絞疼,甚至踉蹌了幾步。
“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寧姣也皺起了眉頭,謝梵之分明沒了他們之間相愛的記憶,怎麼還會因為她的話而受影響?
真是麻煩,“我愛你,我特彆愛你。我剛才都是說著玩兒的,我怎麼可能要和你解除道侶關係?誰讓你惹我生氣的,哄哄你罷了怎麼還心痛起來了。”
“好了,我唯愛你一人。”
謝梵之“閉嘴,孽徒!”
寧姣眼神清明地看著他,看著他狼狽的姿態一言不發。
神奇的是她說完了之後,謝梵之就恢複正常了。
“你還說沒對本尊做什麼?”
寧姣不知道怎麼解釋,她也不打算把禁情咒的事情說出來,說出來其實也沒用,他定然以為自己為了扯謊連無塵都要拉下水。而且,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他這個態度和反應,明顯不願意相信她。
就是,精神上不愛了,但身體上還有反應有些麻煩。
追問無果,謝梵之也隻好放了寧姣,他並沒有把寧姣關起來,而是給寧姣下了一層禁製——不得靠近他一仗。
寧姣方才大鬨魔界,挫了奚不遺好大的一個銳氣,現在正是士氣高漲之際。若是無故關人,怕是更引人懷疑。
謝梵之果然是有病,打傷了她,現在為了不暴露事實,又為她療傷。不過道侶這個身份就是好,療傷效果強,寧姣神清氣爽的轉身,謝梵之卻是一張臭臉。
怎麼,覺得她占了他便宜?
謝梵之也沒有輕易讓寧姣離去,而是先去的姻緣穀。
寧姣從裡麵出來時都沒有想到,解除道侶關係會這麼順利,路上連一隻螞蟻阻攔都沒得。就是謝梵之的身體反應有些大,像是水土不服。
“你到底對本尊做了什麼?”
謝梵之像個病弱的嬌夫一般扶著旁邊的巨石,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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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是了一種法術,一種讓你對我戀戀不舍的法術,我當然現在不能告訴你啦!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再用在你身上了,你現在這是術後後遺症,時間久了你的身體就會淡忘我對你施予的法術。”
謝梵之麵若寒霜,“那這段時間呢?”
“很好辦。”
因為他施了那個禁製,寧姣給東西隻能用扔的,寧姣扔給他一件貼身衣物。謝梵之接到臉都黑了,但是確實緩解了不少。
“彆生氣啊,等到你漸漸不再依靠這些東西了,你就沒事了。”
說完寧姣就先他一步飛走了。
而謝梵之,看到那道纖弱的背影逐漸遠去,心頭又開始絞痛起來,然後他邊心痛邊覺恥辱地把手中地鴛鴦戲水貼於心口,慢慢地就平靜了。
寧姣回來了,最開心的莫過於穆風。
他早早的就等在漣漪殿內,為寧姣做了一大桌子豐盛可口的飯食,而寧姣跟謝梵之鬥智鬥勇了那麼久隻覺得身心俱疲,看見穆風就癱在了他懷裡。
“姣姣你怎麼了?師尊為難你了?”
寧姣“可不是嘛,因為之前的一件事師尊生了很大的氣,要我在一仗之內都不要靠近他。”
穆風溫柔地環住寧姣的身子,“是因為你闖魔界的事嗎?師尊大約也是在擔心你,怕你魯莽而受傷。而且,我也很生氣,那樣危險你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去。你若是受了傷,我會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