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還是兩個從未見過麵的男女。寧姣喜反正是不害羞的,畢竟她對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十分自信,對溫棠禮的人品和定力也是十分的還是不太了解的。
但是第一印象還是非常重要的,總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隨便的小姑娘,這個害羞可能要表現一下。
溫家的晚上十分安靜,偌大的樓下大廳隻有幾道發著橘色燈光的燈帶,除了打開的冰箱散發出的亮白的光,其餘皆是黑暗。
寧姣喜望見黑暗中的那雙眼眸,立馬反應過來雙臂交叉掩在胸前,及腰的烏發也遮擋了一些黑暗和燈光交織中的隱隱春色,但那雙顯得十分局促的瑩白的小腳在燈帶照射下,全都被其儘收眼底。
溫棠禮拿著杯子的手自覺地放在了廚房裡的桌子上,他也看見了那雙瑩白腳丫邊堆落的浴巾,他似乎明白了麵前一桌之隔的姑娘是個什麼狀況,驀然對上那雙黑暗中明亮卻略顯黑暗的雙眸,他立馬低垂了雙目背了過去。
寧姣喜看著身前不遠處男人高大的背影,手裡的偽裝動作自覺放了下來。他似乎是剛洗完澡,黑色的短發還緩緩滑落著水珠,他背過去意思是給她一個收拾或安靜離去的空間,不開口也不動作讓這個烏龍事件緩緩消解,到第二天就當作沒發生過。
寧姣喜也覺得這樣最好。
可是她本來就是打算要撩他,正好碰上這個“恰巧”,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浪費了。寧姣喜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背影,突然動作有些急切朝一邊的樓梯邊跑去,行動間不小心碰到了冰箱的門,撞得她小小的“啊”了一聲,男人聽到動靜腳步似乎動了動。
此時周圍的空氣突然有些停滯,寧姣喜這時扶著冰箱門朝他的背影小小低語了一聲“對不起。”
接著真正開始了她的“不小心”,冒失鬼忘記關上了正在緩緩合上的冰箱門,急切逃跑時又撞上了桌角,疼痛瞬間襲來,身體控製不住得傾倒在了地上,連帶著桌子邊沿的杯子也掉落了下去,一時間玻璃碎裂和少女疼痛的嗚咽一起響了起來。
玻璃杯碎的聲音慢慢停止了,少女的嗚咽聲依舊還在,在空曠安靜地大廳裡顯得異常惹人憐愛。
雖然有故意做作的成分,但是也真的是疼的,她的腰窩明天指定青紫。
但是她的小心機也沒算白費,在她摔倒的那一刻男人的立馬轉了身,在冰箱門徹底關閉的前幾秒他一定是看到了她的所有。
玉體橫陳可不是誰都能經受住這般誘惑的,她赫然看到了溫棠禮眼神一觸即離的些許不自然。
可能他也沒想到,她竟然走的時候沒有把丟落的浴巾帶上。
開玩笑,她就是故意的,剛剛所有參與進來的,連她身下的這塊地板都是關鍵的,不要說她倒下的角度和姿勢,絕對能讓他在黑暗來臨前捕捉到盎然春意。
“能幫幫我嗎?”
“可以叫阿姨,我起不來了好疼”
寧姣喜像個陷入了無助的小姑娘,抽抽嗒嗒的掉起了珍珠,可憐極了。
夜半無人,孤男寡女,溫棠禮的身份又是十分敏感的存在,一個渾身不著絲縷的少女哭成這樣,這幅場景可不能讓人看到,人心難測。
意料之中,男人一言不發地借著燈帶的光繞過桌子,撿起了那條被主人遺落的浴巾,然後走到了她身邊,寧姣喜還自然地縮了縮身子。
溫棠禮把浴巾蓋在了她的身上,說了第一句話“彆動,我送你回房間。”
溫潤的涼意,寧姣喜不自覺對上了他的眼睛,跟她想象中的一樣平靜溫柔,“好。”
說罷,寧姣喜隻覺得身子一輕,自己的臉就貼上了他胸膛,潮濕的頭發順勢纏繞在了他的手臂上,打濕了他的衣袖。她能感覺到腿彎處男人緩緩跳動的脈搏,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混合著體溫傳到她的鼻尖。
寧姣喜悄悄歪過腦袋,輕輕地聞了一下。
她垂著的雙腳腳趾都可恥的蜷縮了又張開了一下。
從樓下到她的房間溫棠禮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就離開了,寧姣喜躲在被子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彎起了嘴角,他剛剛根本不敢看她。
本以為就這樣了,不久之後一個阿姨拿了常用醫藥包來了她的房間,是溫棠禮吩咐的,“小姐是哪裡受傷了嗎?”
寧姣喜“就是剛才下樓不小心磕到了腰,謝謝阿姨啊。”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溫廳這麼晚了叫我起來乾什麼,”於是寧姣喜就掀開一角被子讓她擦藥,對上阿姨怔愣驚訝的眼神寧姣喜連忙解釋,但是一開口也不說出什麼,訕訕的來了一句“溫緒之可真不是個東西。”
她可不能讓這阿姨誤會了,不然傳到了溫棠禮耳朵裡怕是很快就洞悉了她的小心思。討厭她可以,但是不是現在,她得啃一口再說。
依她所想,第二天溫棠禮見她得時候真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直接把他是她資助人的身份亮了出來,把她在學校做的事情都掠過地講了一遍,像個真正的長輩一樣,他說“我真的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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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看到你們這些孩子都考上了不錯的大學,我真的很欣慰。”
“卻沒有想過,會有你的這種情況,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能理解,但是你要明白你跟其他父母雙全地孩子還是不一樣的,沒有任性的資本。你應該好好利用大學的時間增長自己的學問,然後用所學知識回報社會和祖國”
寧姣喜都呆了,她真的沒想到溫棠禮跟她說話會這麼地正氣凜然,開口閉口就是人生觀價值觀,一口一個“孩子”,雖然她麵前這個清雋英俊地男人確然比她大了十歲。
寧姣喜也能在心裡稍稍嫌棄震驚了一下,麵上還是像個好寶寶一樣一句一點頭。最後終於說到了昨天賭石的事情,他說他不曉得她是如何解得那些石頭的,但是勸她不要沾,還讓她下次遇見那個楊玄離遠一點兒,兩家有些祖輩上的矛盾。
“您都不讓我去了,我怎麼會遇見他?”
正在看文件的溫棠禮抬了一下眸,“什麼?”
“我是說我聽您的話,不去了。”
溫棠禮看著麵前坐著的小姑娘,他也是昨天調查的時候才知道她竟然是他資助的學生。他資助的學生很多,他並不會一一記過所以不認得也是正常的,受到資助的學生從他知道他們都考上大學了之後就減少了關注,除了一些從開始就聯係密切的寧姣喜和方離那孩子是從一個孤兒院出來的。
調查出來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相信,這小姑娘有些任性了,乾的事情直讓人皺眉,正好趕上了溫緒之那事,就萌生了見一麵的想法。因為一些事情現在才見上,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比照片上稚嫩樣子更鮮活,性格靈動,似乎沒有背調上說的那麼糟糕。
讓楊玄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也算是聰明。
就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玩心太大,沒什麼大毛病。
寧姣喜走之前聽到溫棠禮說了一句,“下次沒事的時候,可以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