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律瑛看著一邊麵色蒼白的寧姣灩開心地笑了出來,他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怎麼樣,我這車開的還不錯吧?”
少女並沒有回答他,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好像連牙齒都在打顫,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眼角似乎還溢出了幾滴眼淚,紅紅的。
景律瑛笑得更開心了,這是他整蠱寧姣灩最成功的一次,“不至於吧?這點挫折都無法忍受,你還想做我大嫂,那就是癡人說夢。”
突然,少女轉過身來,自以為惡狠狠地瞪著他。圓滾的淚珠掉落在臉頰上,映著燈牌發出的彩色的光,像是一粒粒璀璨的鑽石。她本來就生的好看,飽滿的紅唇被她咬的像是熟透了的櫻桃。
一時間,他竟然看呆了。
“景律瑛你個混蛋,我肯定是要告訴律鳴哥哥的,你竟然這麼對我?!現在又把我帶到了什麼地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凶狠的眼神中又帶著一些對未知的怯生生地害怕,景律瑛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原本就想戲弄她的心更加燥熱起來。
色厲內荏的紙老虎,又是哭又是鬨的愉悅。
“告訴我哥?你要告訴他什麼?告訴他,他的弟弟和他的未婚妻坐在一輛車上,然後還跟著他來到了最有名的百樂門舞廳跳舞嗎?”
寧姣灩“是你帶我來的,我不願意的,律鳴哥哥一定會打死你!”
他壞心思地往她的方向傾斜,有恃無恐道“哦~明明就是你懷疑大哥今晚去了百樂門,你不好去親自問大哥,所以過來逼迫我,是你讓我帶你來的。如果我不帶你來,你就要誣陷我。你滿口謊話大哥是會信我這個親弟弟,還是會信你這個撒謊成性的妒婦呢?”
看著他的神態,寧姣灩其實心裡是有些驚訝的,她沒想到景律瑛的本性會是這樣的。披著如玉的少年皮,內心卻是這般邪肆。
看樣子,她越是因為他哭泣而變得楚楚可憐,這小子內心就開心。如果不出意外,這是正在往變態的路上發展的趨勢。
景律瑛長的是好看的,雖然現在看著還尚有少男的青澀,可再過幾年必然是個寬肩窄腰的大帥哥。
再者,未婚夫的親弟弟,若是他們真的有些什麼毋庸置疑的禁忌感。光是想想,寧姣灩腦子裡就出現了豐富的姿勢以及捉奸在床的刺激感。
可是這樣太麻煩了,她若真的這樣做了很難圓回來。回溯記憶的藥物按她現在等級還不能購買,忘情丹和轉情丹用在他身上可能隻是短暫的。
最重要的一點兒,他們這種關係真的有了實質性的接觸,好像是規則禁止的。
所以沒有必要,她是不會動他的。
“律鳴哥哥,肯定會相信我的,我可是他的未婚妻。”
聽到她倔強卻還是沒有底氣的話,景律瑛看著她緊蹙的細眉惡劣地笑了笑,接著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隨後就是一言不發地下了車,繞過車頭要來拉她的車門。
寧姣灩樣子慌亂死死抓住裡麵的門把手,言語中已有乞求之意,搖著頭抽泣道“我不下去,我不要進去。”
景律瑛“這可由不得你。”
話音剛落,在他突然大力拽門時寧姣灩悄悄減輕了一些力氣。拉開門,將她拽出來,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景律瑛像是個當街強搶民女,結果儘如其心的勝利強盜,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往熱鬨的門內大步走去。
寧姣灩冷冷地看著他飛揚的衣角,嘴裡卻是哭泣的懇求,“求求你了,我不能進去的,我可是良家女子。我不能進去,景律瑛你就是想毀了我的名聲!”
景律瑛回頭看去,他承認寧姣灩因為他變成這樣可憐的樣子,他確實很開心。隻是她這般排斥吵鬨,實在引人側目。
她穿著一身校服,樣子嬌豔乖巧,淚水漣漣的樣子好似他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彆哭了,我不會欺負你的。本來這裡沒人認識你,你再哭下去引人注目,保不齊就被人認出來了。”
少女委屈道“還說你不會欺負我,你現在就是在欺負我。景律瑛,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告訴律鳴哥哥。”
女孩的聲音終於小了下來,真是好騙。
這麼蠢,還想做景家的長媳。
【景律瑛愚蠢值+10!】
寧姣灩“”
景律瑛去死。
見她不哭了,景律瑛好心地掏出了懷裡的帕子,寧姣灩拿過來就扔在了地上,“誰稀罕你的帕子,我一定會告訴律鳴哥哥的,肯定!”
景律瑛無所謂地莞爾一笑,“好了,你不用一而再三的強調了。舞會就要開始了,你不是想要大哥喜歡你嗎?”
“接下來好好看著,你和彆的女人到底差在了哪裡。”
順著他轉頭的方向,寧姣灩也看了過去。隨著主持人隆重的介紹,舞台上聚光燈“啪”的一下亮起,一抹風情萬種的倩影從霓虹燈裡漸漸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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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響起,女人在舞池中央扭動著妖嬈的舞姿,烈焰紅唇眼神魅惑,整個會場的氛圍逐漸高漲起來。衣著華麗的男女雙雙組隊,在昏暗的光線下互相試探,放飛自我沉溺其中。
手腕上束縛漸漸鬆了,留下一句“不要亂跑”就徑直向人群擁擠處走去,朝幾位美麗的女士伸出了紳士手。
她是真的不喜歡這般混亂的場麵,會場裡彌漫著不知名的味道,夾雜著刺鼻的酒氣。粗粗看去,也沒有什麼好貨色的男人,一個個臉上儘是下流之色,看著就倒儘了胃口。
隨意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去,她也是剛發現,這個會所不止有這場下的這些人,樓上還有一群人在那坐著品嘗美酒。
是了,不管是那個時代,這樣的場所大多都是階級分明的。
寧姣灩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目光移至舞台之間的景律瑛,等他徹底玩嗨了自己就找機會消失。
殊不知早就有人發現了他們。
“咦?阿川,那不是你好兄弟景律鳴的弟弟嗎?好像是叫景律瑛的,對,沒錯就是叫這個名字。”
易影川姿態懶散地坐在軟皮沙發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透明的高腳杯,杯中的紅酒隨著他的動作泛起輕輕地波浪,眼簾半酣,不以為意道“是嗎?是他也不奇怪了,這小子跟阿鳴就是很不一樣的。”
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笑了一下,“不下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