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下了此事,那無疑成了眾人注目所在,原本不想惹人注目的,現在也是遮掩不住了。
原身什麼都不好,就是一張臉實在難以讓人口出惡言。
這種情況下,帶來的隻怕儘然都是麻煩。
“嚴公子,這都是第七曲了,跳也跳夠了吧?”
嚴霆之聞言咧嘴一笑,配上時不時因為疼痛而抽搐的麵部肌肉,實在滑稽。一張好好的俊臉跟中風似的,寧姣灩看著也是毫不掩飾地嘲笑幾聲。
狐妖姐姐的萬年魅香真是好用,她笑他也跟著笑,被迷得七葷八素的。這麼多人看著,不是懷疑他被下蠱了,就是懷疑她是個妖精。
寧姣灩白了他一眼,“可是我累呀,我想休息了。”
“嚴公子,難不成還想強迫我嗎?那我可要生氣了,以後可就再也不跟你跳舞了。”
明明是正常且不耐的語氣,在嚴霆之聽來卻是似嬌似嗔,隨意的一個眼神流轉也能看出海棠花的妖媚。
音樂戛然而止,嚴霆之尋著香氣慢慢前傾自己的身體,寧姣灩洞悉了他的意圖,抽出男人手掌的手擋在了他的胸前。
輕挪蓮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彆再上前了,小心我討厭你。”
討厭他?她怎麼能討厭他呢?情不自禁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悵然若失地喃喃道“小美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寧姣灩逃脫了嚴霆之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了,雖然她腳下的著力點全都施加在了嚴霆之身上,但是跳了七場肢體都有些不靈活了。
沒有忽視來自不同方向的幾道注視,此刻其中一個正虎視眈眈地靠近,目光的主人似乎心情十分的急切和憤怒。
不抬頭就知道是景律瑛那個臭小子——“寧姣灩,你可真是出息了,你竟然跟嚴霆之跳舞?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是怎麼認識的?你知不知道跟他跳舞是什麼意思?你你對得起我大哥嗎?”
寧姣灩神色平靜地抬頭看著他,“有時間來質問,不如去問問彆人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得誣陷我。律瑛弟弟好威風。”
她低下頭繼續揉自己的胳膊,兩人之間忽如其來的安靜讓景律瑛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真是他沒搞清楚狀況?
可是他看到她跟嚴霆之站在一起情似卿卿我我的樣子,心裡的那股子怒火就忍不住的冒了出來。
嚴霆之這個小霸王的做派他素有耳聞,“是他逼你的?”
寧姣灩語氣含著些委屈,“不然呢?誰要願意跟他跳舞,我是要找你的,可是我沒找到你,你去哪了?”
最後一句話徹底把問題拋給了景律瑛。
景律瑛心疼死了,他也想著大哥不在,今晚的舞會應該他代替大哥照顧她的。隻是,他還是有些猶豫和彆扭,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
他想著,她性子不討喜,肯定沒人邀請她跳舞。而且,她行為舉止刻板,誰會喜歡個小古董呢?
舞會開始了,她沒人邀請他再去不就順理成章了嗎,誰知一進來就看見他們抱在一起,雖然嚴霆之那廝被這小古董踩得及哇亂叫,可是那愉悅的神色同為男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嚴霆之竟然覬覦她。
用那種肮臟的眼神去看她,他的手一隻握著她的小手,一隻攬著她的細腰“那你不能等一等嗎?等等我,我馬上就出現了!”
寧姣灩蹙眉,看著眼前無故狂怒的景律瑛,“你有病吧,想要發狂離我遠一點兒。你這是在怪我嗎,那你怎麼不反思一下自己,你為什麼沒有出現?你去哪了?”
“還有,你這麼生氣乾什麼?”
“不要說我是被迫的,就算是我願意又怎麼樣,有本事你就告訴律鳴哥哥,該生氣的也是他。”
“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過來質問我?他嚴霆之欺負我,你也來欺負我景律瑛我不想看見你,你滾開。”
女人柔軟堅定的話中帶著委屈和氣憤,漂亮的雙眼染上了一絲水色,似乎在控訴他。景律瑛彆過臉去,軟了語氣,“對不起我也是擔心你。”
“不用你擔心。”
女人軟糯的聲音中帶著些生硬。
此時,發現了寧姣灩的江於州和許暮寍都看著這一幕,包括後來的易影川和顧衍。至於嚴霆之,他現在心裡一直縈繞著寧姣灩的那句“討厭你”,進退兩難的,竟然跑出去想要給她買禮物討她歡心。
寧姣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少了一個這麻煩似乎也沒有減少什麼。
江於州那個混蛋還是盯上了她。
她倒是沒想到,他們四個人是認識的,關係還很好的樣子。
“律瑛。”
易影川慢慢踱步而來,叫了一聲景律瑛。
驚訝不止是景律瑛,寧姣灩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他們竟然也認識。
那他寧姣灩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他好看的眼睛彎成了新月狀,溫柔又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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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川哥,你怎麼在這?”
易影川“我是跟暮寍來的,反正也沒什麼事情。”
兩人寒暄了幾句,因著易影川的介紹,五個人算是相互認識了。景翡翠也是很驚喜,“原來大家都認識啊?我比你們都小幾歲,那我也喊你們哥哥吧。”
這都沒什麼,隻是易影川看著深淺低頭端坐的少女,“你你沒事吧?”
易影川,男主的出國留學認識的,因為誌趣相投所以成為了好朋友,是男主事業路上的好搭檔,未來會成為一名高級的工程師,為這個時代的工廠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男主投身信仰後,易影川也跟隨身後,對女主也是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的。隻是不管是礙於兄弟情分,還是因為女主隻愛男主,反正原身跟這個易影川並沒有多大的交集。
寧姣灩“我當然沒事,你也都看見了,我又沒吃什麼虧。”
易影川輕笑,“是呀,我都看見了。”
景律瑛看著一幕怪怪的,這兩個人之間好像又一道無法插足的氛圍,“怎麼回事,影川哥也認識姣姣?”
他在這並沒有介紹寧姣灩的身份,而是換了一個比較親密的稱呼。
“姣姣?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小子交女朋友了。”
易影川雖然是打趣,心裡也不免的塌了一角,跟小輩兒搶女人的事他做起來實在難看。不動聲色地又看了一眼玉白的人兒,收回目光時便看見眼前的少年紅透了臉。
“影川哥不要說笑,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
雖然也不願意介紹,但是也不能被人這樣誤解,翡翠還在這。他沒料到的是翡翠卻搶了他的話,“她怎麼可能是我二哥的女朋友,我們就是認識在一起玩兒而已。影川哥,她不重要!”
吆喝~
她不重要?
小妹妹你是看不出來這些人就是衝著她來的嗎。
江於州喝了一口酒,辛辣灼熱之氣蘊藏於肺腑,嗬嗬,搞了半天,這小美人就近在咫尺啊。要說她沒有存心躲著自己,可信度還真不高。
易影川笑了,是微笑,是對著景翡翠。嘴角的弧度實在有些難壓,他本來生的就是溫柔俊美型的,這般對著人真心實意的笑屬實迷人。
幸而對方不是個喜歡他的人,不然可就要溺死在春情中了。
能夠直接表達出高興的隻有許暮寍這個沒心眼兒的,“太好了,不是就行,那我可以請小美人兒你跳個舞嗎?”
少年像個歡快的小企鵝擠上前來,“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嗎?就是百樂門舞廳那次,我找了你好久呢。上天對我真是眷顧,能讓我再次遇見你,這一定是注定的緣分!”
他這麼一提,易影川和顧衍心中立馬明了了,難怪暮寍一直念叨,這樣的美人確實值得銘記。
這裡麵隻有景律瑛和景翡翠不明所以,雖然景律瑛不太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許暮寍對寧姣灩沒什麼好心思。
小美人?
景律瑛拉過寧姣灩,對著許暮寍道“她不跟你跳舞,最後一支舞她要跟我跳。”
兩個同樣年紀的少年對峙起來更容易有火星子,不過許暮寍的性子並不像景律瑛這樣莽撞易怒,臉上還是掛著笑,“景律瑛是嗎?既然你也叫大哥影川哥,那我就認你這個兄弟了。乾嘛這樣劍拔弩張的,我隻是想跟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