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昆的注視下，巴特沒有升起任何的其他心思。
他按下通話鍵：“跟之前一樣，目標一直在家裡，沒有出來。”
“該死的，看來，今天又是白忙的一天。”
這句話後，耳機裡麵再無動靜。
巴特：“曹先生，你看，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對你有用，我可以幫你做事。”
曹昆麵無表情地道：“知道我為什麼沒殺死你嗎？”
沒等巴特回答，曹昆又道：“因為你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進來之前，曹昆便聽到了巴特和賈尼二人的對話。
知道這個家夥，天天想的就是躺平，直到退休，領著退休金養老。
而這種人，往往最是貪生怕死。
巴特毫無被冒犯的感覺，反而讚同道：“對對對，我最貪生怕死了。”
曹昆：“其實，你怕不怕死，對我影響都不大，當然，怕死的人更好掌控。
你可以摸摸你的肚子。”
巴特依言摸了上去，就聽到曹昆道：“按一下。”
巴特按了一下，發現肚子比之前變硬了。
曹昆：“是不是變硬了？你再用點力。”
巴特手上加了點力，頓時“唉喲”一聲，痛得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
曹昆：“知道17局的人是怎麼死的嗎？不知道的話，你很快就能體會到這一切。”
巴特嚇得亡魂皆冒。
做為這個案子的調查人，他當然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
那些人，是活活疼死的。
死後，身體的慘狀，更是讓好多人幾天都吃不下東西。
一想起來犯惡心。
巴特哀求道：“曹先生，饒命，我不想死啊。”
曹昆：“放心，你沒那麼快死。”
這句話並沒有讓巴特安心，反而讓他更害怕了：“死得慢更痛苦啊，曹先生，我想活。”
曹昆：“想活，那就替我做事。”
巴特毫不猶豫，點頭如搗蒜：“曹先生，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曹昆：“你一個人，可起不到什麼大用。”
巴特一下子明白了弦外之意：“我可以勸說賈尼。”
曹昆：“勸說沒用，他這種一直想往上爬的人，敢於冒險。
隻要脫離我的視線，他便有極大的概率，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你們的上司。”
巴特想了想賈尼的為人，發現事情向這樣發展的概率，的確很大。
巴特問道：“曹先生，那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不需要。”曹昆微笑道：“賈尼可以不在乎他自己的生死，他的家人呢？
我剛才從他口中得知，他還有父母，一個姐姐，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此外，還有叔叔、嬸嬸、姑媽、姑父、姨媽、姨父、堂兄弟、堂姐妹、表兄弟、表姐妹等。
你說，這些人的生命，他在乎嗎？
我在他身上施展的法術，可以通過血緣關係，影響到他的家人。
不僅他的生死在我的一念之間，他家人的生死，同樣在我的一念之間。”
曹昆沒有說謊。
厭勝術的確可以辦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