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處的屍體和活著的人身上的血跡,這位閣主感歎非常。
說起來這種結果也有他的一份原因。
“看看這些死去的人,人命如草芥,無關輕重誰會記得他們,死就死了,你們要引以為戒,不要傻乎乎地枉送了性命。”他語重心長對身後的人說道。
眾人齊聲答道“我等明白。”
無論是什麼樣的爭端,死的大都是無關輕重的普通人,說是司徒和惠家的爭端,其實主要的人物根本毫發無傷,牽連的更多是底層炮灰罷了。
尤文醫看著場上的主人公們。
此刻能直麵他們的也就是十尾道人了。
但是他敢出現,心裡自然有幾分成算。
“劍意在下亦有所耳聞,沒成想今日竟然有幸見到修劍意的人。”
“你是誰?”十尾道人看著這個為首的年輕人問道。
“好說好說,在下尤文醫,兩袖清風閣閣主!”尤文醫臉上帶著淺淺的假笑。
十尾道人皺了皺眉看向了惠恩峰。
惠恩峰開口,“兩袖清風閣?何方勢力?從未聽聞?”
“我沒說,自然沒人聽過,如今說了,爾等自然便知曉了。”
“小子,小小年紀就敢出來混啊,來,把解藥交出來,再叫聲爺爺,或許你爺爺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黃混子淡定地叫道。
看著這一群年輕人,感覺就跟玩兒似的,他黃混子混了這麼些年,怎會怕幾個小娃娃。
這種小場麵,就當吃糖一樣。
“哦,來兩個人,綁了。”尤文醫掏了掏耳朵。
看來自己沒什麼威嚴啊!
刀邛本想帶人上去綁了,十尾道人卻提劍擋在前麵,惠知相亦然。
“嗬嗬,小子,來啊!”黃混子賤笑道。
尤文醫沒管黃混子,“刀邛,打得過嗎?”
“他們如今身體勢弱,戰力打了折扣,小的不考慮,老的不清楚,估計夠嗆。”刀邛癟了癟嘴。
“老的給你,其他人抓了那個小的,你們兩個跟著我,說綁就得綁啊。”
尤文醫擺弄了一下衣袖。
刀邛若說夠嗆,那意思就是可以打一打,這是默契。
刀邛拔刀而去,其他人也一擁而上與惠知相戰作一團。
尤文醫慢慢走到了惠恩峰旁邊,“你就是惠家主吧,還請配合一下。”
“你們兩個去綁了那家夥,綁結實點,順便打一頓。”說綁就得綁啊!
“得嘞。”
兩人搓了搓手,掏出一根繩子,走向了黃混子。
惠恩峰抬頭看了一眼尤文醫,想從這個年輕人臉上看出些什麼,但終究一無所獲,他從未見過他。
“嘿,你們兩個臭小子,敢動老子,有你們好看的!”
兩人直接把黃混子踹翻在地,“跟誰倆呢!”
尤文醫看著場上刀邛和十尾道人的戰鬥,終究有差距,十尾這種老前輩,即便如今經脈阻塞,身體虛弱,但憑借著劍意也不是刀邛可以力敵的,刀邛能將其拖住也就算是不錯了。
另一邊,惠知相在年輕一代當中也是一把好手,隻不過終究寡不敵眾,沒一會兒就被伏了。
尤文醫沒有關注惠知相。
他始終盯著刀邛,沒一會兒的功夫刀邛就險象環生,身上幾處染血。
不過都是輕傷。
十幾息的時間後,尤文醫高聲道“住手!”
十尾道人一劍劈飛了刀邛,他平靜地看著尤文醫。
“年輕人,大好年華可不要做傻事,無論你是要權還是要榮華富貴,這裡的人都可以給你。”
他話語中卻充滿了一種平淡如水的感覺。
“是嗎?我要這東陽州的江湖,可以給嗎?”
“哼,人不大膽子不小,你吃得下嗎?”司徒駿冷聲道。
尤文醫沒管他們,看著手下扶起來的刀邛,“怎麼樣?”
“這麼早喊停乾嘛,我還可以再打一會兒。”刀邛抹了一把嘴上的血。
“回去再練幾年吧,受點兒傷知道差距得了。”
尤文醫看著刀邛的傷口,肉眼看著隻是普通的傷口,但他能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奇妙的能量附著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