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好好配合,我自然不會為難。今日雖然死了不少人,但都是你們自己動的手,我看各家嫡係都沒什麼傷亡,想必各位也不在乎這些性命。而我呢向來良善,無意諸位性命,都是人中龍鳳,想必自是識時務的。”尤文醫看著眾人,輕笑說道。
其實他沒有想到的是,惠恩峰反而很配合,竟然直接吃下了毒藥。
“惠家主都配合了,那你呢?司徒莊主。”尤文醫看向了司徒駿。
司徒駿傷得不輕,一直在閉目調息,這時候也隻能睜開眼睛。
眼前的情形,總比兩家火拚的好,惠家都低頭了,形勢比人強,他又不是傻的。
如今他司徒家還存在,自然是好的結果,況且他兒子已經送出去了,不如假意配合,先看看情況。
好處沒有落到惠家手上,說實在的他心裡的憤恨都少了許多。
人就是這麼奇怪,今日要是惠家作了主,他司徒駿絕對不肯。
但看著淪為階下囚的惠恩峰,司徒駿心裡也很爽。
司徒駿看向尤文醫問道“要我做什麼?”
“放心,很簡單,司徒家主隻要配合就好,我自然不會為難。”
“好。”司徒駿這次居然爽快答應了,吃了藥丸,又繼續打坐。
眾人都吃了,他司徒駿不吃,司徒山莊會有什麼後果,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隻有快速衝開經脈,或許才有一絲自保之力。
尤文醫也沒想到司徒駿這麼爽快。
他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要結束了,看著四處分發藥丸的人,以及總有些想耍小心機的人,不禁搖了搖頭。
隻要有人不配合,都被拉走單獨聊了,看起來幾個大人物都很識時務,這也沒辦法,淪為階下囚,隻能等身體恢複了再說,何況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些年輕人到底想做什麼。
“叫兄弟們都進來吧。”閣主發話了。
刀邛一聲呼哨,便有無數的人影陸續走了進來。
為首的兩個人,一個是個中年人,身材魁梧,豪氣蓋世,另一個也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就比較瘦弱了。
“武閣閣主薑悼,見過閣主。”
“權閣閣主權逢,見過閣主。”
“我等見過閣主。”
足足有將近兩百人,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同時起呼,聲勢浩然,震得場上所有人都不敢動了。
尤文醫挑了挑眉,走到權逢的旁邊,戳了戳,低聲問道“這是整的哪出?”
“給你助威啊,你就說爽不爽吧。”
權逢平靜的神色中隱藏著一絲笑意。
“下不為例。”
尤文醫摸了摸鼻子,還真有點兒爽。
“清時!”司徒駿見到了在人群後麵的兒子,走了過去。
司徒清時也跑了過來,落寞的神色一轉,好像見到了希望,隻要有他爹在,那麼就沒事兒了。
沒人阻止他們,其他之前混亂中逃走的人都被抓了回來,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都是司徒家的人,畢竟他們對地形熟悉。
“好了,今日我等是來參加喜宴,我看另一邊宴席已經備好了,便入席吧,至於你等,自便就好,若是你們內力恢複了,想死大可以直接離開,不想死,那就等著,宴席之後我會告訴你們該做什麼。”尤文醫冷聲說道。
“司徒家主,還請派人將這兒收拾一下,另外請多準備些酒菜。”
“好。”司徒駿咬牙低聲道,神色複雜,好些年沒人使喚過他了。他心想到等他身體恢複,隻要擒拿了這位閣主還怕找不到解藥嗎?不少人也打著這個心思。
“等等,敢問小友,小女是否在你手中。”惠恩峰這時候問道。
“我怎麼知道?惠家主的女兒問我乾嘛?”尤文醫反問道。
說罷,他便讓人招呼著入席,大家雖然有點兒拘謹謹,但很快就各處聚集,喝起了酒,不知道聊些什麼。
尤文醫獨自走了出去。
權逢也看到了這一幕,說道“他這是把人家姑娘拐走了?”
之前眾人為了不暴露,皆埋伏得很遠很隱蔽,自然不知這裡具體發生的事,但權逢不一樣,他需要縱觀全局,所以他也看見了尤文醫帶走惠知芊的事。
刀邛給自己和薑悼倒了一杯酒,權逢是不飲酒的。
他笑道“看起來,是春天到了。”
“要不,你去看看。”權逢道。
“彆鬨,我打不過那家夥,累了大半天了,喝酒吃肉不管他。”
“你們在說什麼?閣主在外麵有人了?”薑悼也聽出來些意思。
“或許是。”權逢平靜說道。
“顯然是!”刀邛憋笑說道。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