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袖清風閣的招人結束了,這座城人數何止十萬,兩袖清風閣在裡麵砸出的水花並不算大。
不過可以預見,未來會有更大的水花炸開。
他們既然選擇了來到這江湖,來到這裡,就做好了準備。
所謂的平靜不過是一種蓄勢,就像暴風雨之前的夜晚,一切顯得那麼自然安寧。
距離他們來到俐城的第五日,清晨時分,惠知樓早早地就來到了兩袖清風閣。
尤文醫還以為他是來加入兩袖清風閣的,結果卻是邀他外出一敘。
尤文醫對此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他們之間似乎沒那麼熟吧?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惠知樓可是稀客。
兩人來到了一處茶樓。
這裡是惠家的產業。
雅間中,惠知樓替尤文醫倒了一杯茶,態度上倒是說不出什麼毛病,但是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尤文醫沒接。
“說吧,惠二公子找我有什麼事?”
惠知樓端坐,整了整衣裝,不緊不慢地開口,“隨便聊聊。”
“二公子難道不知道我很忙嗎?”
惠知樓飲了一口麵前的茶。
“據我所知兩袖清風閣現在的事務是權閣主在處理,招完人想必閣主已經沒什麼事兒了吧。”
尤文醫麵無表情地說道“即便不處理閣中事務,我依然很忙。”
“閣主就不怕自己為他人做了嫁衣嗎?”他意指權逢,堂堂閣主卻將權柄交給他人,惠知樓不明白。
“你很敢說啊!不過這嫁衣做不做,又是穿在誰身上,那是我說了算的,就不勞惠公子費心了。”他始終相信權逢,況且這本就是他所願,在他眼裡,權逢比他更適合當這個閣主。
惠知樓撥弄著手中的茶蓋。
“尤閣主很自信,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你如何來的自信。”
尤文醫微微一笑。
“不!我從來沒有自信,隻是這些東西無足輕重。”
“是嗎?那麼什麼對於閣主來說是有輕重的呢?”
尤文醫直直看著惠知樓,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想來乾嘛,“惠公子若是無事,在下可不願意在這兒浪費時間。”
“閣主這麼著急乾嘛?有事!好事!”惠知樓轉變了態度,笑著說道。
尤文醫總感覺惠知樓的笑容裡有點兒不懷好意。
果然有問題啊!
沒事兒乾嘛請他喝茶?
尤文醫用一個自以為鋒利的眼神盯著惠知樓,“你想乾嘛?”
惠知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剛才都是在裝模作樣。
“你覺得我妹妹怎麼樣?”
“什麼意思?”
“這樣說吧,雖然我父親加入了兩袖清風閣,但你應該很清楚,這隻是名義上的,到底出多少力那就不好說了,更何況兩袖清風閣現在所處的情況可不算好,眾勢力遲早會發難。現下我有一個可以讓父親心甘情願全力相助閣主的辦法,閣主覺得怎麼樣?”
尤文醫有點兒猶豫,要不讓他閉嘴。
他大概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那可是你的父親,你是在算計你的父親嗎?”
惠知樓搖了搖頭,“我自會稟明父親,這不是計謀,隻是在商議,哪怕父親在麵前我也會這麼說。”
尤文醫扶額,這惠家人搞事情都是一流的。
“彆說了,我頭疼。”
“閣主,直說吧,隻要你娶了知芊,我,包括惠家,定然會以兩袖清風閣馬首是瞻!”
“惠知樓!”尤文醫吼道。
惠知樓問他妹妹怎麼樣的時候,尤文醫就大概猜到了。
但是當惠知樓真的說出來的時候,尤文醫仍然很震驚。
“你怎麼敢?這事即便要說,也不應該你來說,何況你本就不該開口!你是她的哥哥!”尤文醫言辭之間透露出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