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璃放下了藥碗,雙手抱胸,繞著惠知芊看了一圈。
“他向來不近女色,哪兒來的故友?你將帽子放下來。”
薑璃銳利地看著她。
惠知芊也沒在意,緩緩摘下了帷帽。
薑璃眼睛眯了起來,咬緊了牙關。
可惡!居然比她還好看!
“你到底是誰,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說清楚!”
惠知芊平靜地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僅此而已。”
“救命恩人?”薑璃翹著嘴巴。“真的是!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哼!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惠知芊麵無表情地問道“你是誰?”
薑璃神色驕傲,“我叫薑璃,是他的未婚妻!”
惠知芊瞳孔一縮,旋即恢複了原本的神色。“叨擾了,聽說他傷得很重,便來看看,如今看來應當並無大礙,告辭!”
說完惠知芊就戴上帷帽離開了。
感受到動靜,尤文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隻看見一抹倩影飄過,似乎像是夢中見到仙女一樣,疲憊地又閉上了眼。
薑璃對她這種匆匆而逃的行為表示很滿意。
門外,惠知樓就要衝進去了。
他怎麼會有未婚妻!
這置知芊於何地!
尤文醫,你這個混蛋!
刀邛攔住了惠知樓,示意淡定!淡定!一切都是浮雲。惠知樓死死地盯著刀邛,意思是這是真的嗎?尤文醫有未婚妻?這怎麼可能?
見到惠知芊出來,兩人又正經地站著,惠知樓佯裝驚訝地看著她,“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惠知芊並未開口,隻是往前走。
最終惠知樓十分不爽地看了刀邛一眼,帶著知芊離開了。
知芊說了一句,“二哥哥,你不是說他快死了嗎?”
他的怒氣頓時就卸掉了,狡辯道“看樣子是死不了了!”
惠知樓感受到了知芊的異樣,她的腳步快了很多。他暗暗露出一抹笑意,跟了上去。
惠知芊的心境終究有些動搖了。
可惡!尤文醫那個混蛋!
等他醒來若是解釋不清,那就不用醒來了!
尤文醫直到深夜才緩緩醒來。
他一醒來就感覺渾身酸痛,動彈不得,他的臉皺成一團,揉了揉額頭。
尤文醫醒來的那一刻,趴在床邊睡著了的布穀丫頭也醒來了,揉了揉眼。
就好像有一種感應一般。
“師傅,你終於醒了。”
尤文醫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了,你去叫權叔叔和刀叔叔過來。”
小丫頭開心地答了一個好字,便出去了。
然後權逢和刀邛就進來了。刀邛進來時還罵罵咧咧的,任誰這時候被吵醒也不爽。石頭也在後麵跟著。
尤文醫問道“現在是何時了?”
“大概是亥時了。”權逢說道。
“可有出什麼變故?”尤文醫又問道。
“大哥,就算出了變故你是能打還是能說,睡你的吧!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刀邛抱怨道。
權逢笑著說道“一切都好。”
“那就好。”
尤文醫想到什麼,“對了,今日是玥梨的生辰,你們可去過了?”
刀邛也才想起來,“呀,忘了,算了吧,這麼晚了。”
權逢也說道“確實忙忘了。”
“還有時間,咱們去看看那丫頭吧,畢竟這聲哥哥不能白叫。”尤文醫撐著身體想起來。
刀邛抱著手,抖了兩下腳,一副看不起你的樣子。
“來,你走一個試試。”
尤文醫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了,由於骨頭受到波及,他現在隻能躺著。
“那不是有你倆嗎?”尤文醫奸笑道。
“彆鬨,這時辰,說不定她們都睡了。”刀邛說道。
“生辰禮總得送上,我們不在乎,小姑娘總會心裡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