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醫沉吟道“這麼說,臨淵的人已經奔著我來了吧。”
張天擎輕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會,他們或許已經收到了消息,但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有傳承便意味著束白大哥還活著,他們在束白大哥麵前還不夠看。”
“總有人不帶腦子,或者臨淵會借彆人的手試試我,看看這位束白前輩是否會出手。”
“小友聰慧,從此江湖會更亂了,小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更何況還有中陽山,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雖然隻是二流勢力,但也不容小覷。”
“聽著就像聽說書一樣,真是精彩,江湖之遠,這下玩兒的大了,就不該練那老頭給的什麼劍隨。”
張天擎神色感慨,多少人都想要這門絕妙的功夫啊。
“小友可願隨我去辰王府暫避一段時間。”
尤文醫搖了搖頭。
“按理說這是那位束白前輩的恩怨,跟我有何關係,一切都無妨,至於中陽山晚輩自會麵對。”
從理論上說,束白的事兒跟他自然沒有關係。
但是對於那些心中有恨的人,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就像束白當年覆滅數十勢力,難道人人都有關係嗎?
在尤文醫的角度,這些事本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不過隻是練了門功夫而已。
張天擎愕然,這是哪一出。
“小友該是明白,就憑小友這一手劍法,遲早臨淵會對你動手。”
“臨淵要殺我,那我便殺了臨淵,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江湖不這就麼點兒事嗎?前輩不必憂心,我自有打算。”
尤文醫此刻的笑容就有些可怕了,總覺得陰颼颼的。
“既然小友早有打算,我也就不多說了,小友若有事可來尋我,小友與我也算是有緣人。”
顯然,和張天擎有緣的不是他,而是束白,是刀劍神訣。
而尤文醫並沒有去深究,誰知道裡麵又有什麼貓膩,他並不想跟張天擎有太多牽扯,畢竟他是王府的人。
“多謝前輩。”
“無妨。”
張天擎拂手準備下馬車。
尤文醫突然開口說道“前輩可要劍隨。”
張天擎愣了一下,擺了擺手,下了馬車。
尤文醫獨自在馬車裡沉思,他還真不了解這江湖八大勢力,如今方才聽聞。
其實他真就是小地方出來的人,沒什麼見識,他自己也知道。
臨淵肯定會派人去俐城調查自己和刀邛,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事,權逢會處理好的。
他現在隻想趕緊先把傷養好,打探清楚惠知芊的下落。
入了江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不想再去糾纏了,人生何必活得這麼累!
他帶走麻煩,也是想在江湖中逍遙,而不是拘泥於一城之地。
臨淵也得講理不是,他要是實在想知道,那就告訴他們束白老頭的位置,任他們去鬨。
如今自己踏入的是真正的江湖,天高任鳥飛。
要知道,朝堂之外就是江湖,所謂的江湖門派已經在江湖之中異化,成為獨立的存在,這是門派的江湖,但也是人的江湖。
尤文醫不禁有些期待,這江湖或許會很精彩,他也期待自己會有什麼樣的際遇。
三天後,出了東陽州,這一路考慮到悅芯公主的身子,行得不算快,倒也是便宜了尤文醫。
出了東陽州,尤文醫就和他們分開了,一路北上,臨走他給了張天擎一封信,讓他幫忙將這封信送給臨淵。
張老也沒說什麼,直接應下了。
信裡尤文醫是將一切都說清楚了,擺事實講道理,希望臨淵清楚。
反正就是我跟刀劍神訣沒關係,隻是碰巧而已,你臨淵要是想要這門功夫,拿去便是,我也不在乎,但是你得講道理。
分開後,原本的尾巴紛紛跟上了尤文醫一行人。
但又有新的尾巴跟了上來,這些人全都直接被刀邛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