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了傅姑娘,幸會!不過公子之稱就免了。”尤文醫側目,帶著一個禮貌的微笑。
他對傅雨眠的觀感還是挺好的。
刀邛也說道“當不起這一聲公子,叫我名字就行,刀邛。”
“這…”
傅雨眠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畢竟稱名顯得無禮。
尤文醫也知道傅雨眠這種大家出身的姑娘,皆是知書識禮的,哪如江湖草莽隨性,便說道“姑娘隨意就好,敢問姑娘緣何出現在此?”
傅雨眠輕聲說道“聽聞這東邊夜市熱鬨,便想來看看,偶然遇見兩位少俠,不知我可否坐下。”
“姑娘自便,不過姑娘該是喜歡安靜的,出現在此處不免讓人覺得有些違和。”
見到她的時候,尤文醫就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安靜清雅的姑娘。
傅雨眠自行緩緩坐下,嘴角露出一個輕微的弧度,“看起來尤公子應當也是喜歡安靜的,不也出現在此處了嗎?”
“我乃一介江湖白身,如何能與姑娘相比?”
“既入了江湖,那我們便沒什麼不一樣,你來得,我亦來得。”她輕聲說道。
“姑娘說得有理,不過我有一點好奇的是,為何姑娘身後沒有跟著人,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
她可是臨淵的公主,生的也是花容月貌,本就該是眾星捧月的,卻獨自出現在這裡,也難怪尤文醫懷疑。
不說臨淵守衛的人,就是各家才俊翹楚恐怕也會爭先恐後地跟在她後麵吧!
“尤公子確實想多了,隻是一個人出來走走罷了,為何要人跟著。”
“即便姑娘不願,身後總也應該有人跟著吧?”
她的安危,臨淵不可能不顧,她的動向,不可能沒人關注,但尤文醫沒有察覺到她身後有人。
當然也不排除來人的隱匿功夫極強,尤文醫絲毫也沒有覺察。
傅雨眠輕咬銀牙,緩緩說道“或許有吧,隻要不相擾,便也沒什麼區彆,我無需遮掩,倒是尤公子一來就問這問那的,我有這麼可疑嗎?”
尤文醫尷尬地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看起來還算善良的笑容,“抱歉,是我多心了,不過姑娘坐在我的身邊,要是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不知道又會為尤某惹來多少仇恨。”
傅雨眠失聲笑了出來,“難不成我就隻能日日待在房中嗎?公子多慮了,小女子沒有公子想得那麼厲害,雖然明麵上我是臨淵公主,但我不喜結交,於江湖之中並無多少聲名。”
“給姑娘賠禮,是我小人之心了,隻是我身上麻煩纏身,碰巧今夜遇到了姑娘,難免起疑,我想知道,若臨淵想殺我,姑娘扮演的會是什麼角色?”
有麟輝在先,尤文醫可不覺得臨淵會就這樣放過他。
傅雨眠嫣然一笑,“公子覺得呢,我看起來像是什麼角色?”
“看起來似深山幽蘭,嫻靜高潔,可是怎麼能光看呢?畢竟表象是會騙人的。”
傅雨眠掩嘴笑出了聲,“多謝公子稱讚,第一次從彆人口中聽到對我的讚言,不得不說,心情很好。”
“傅姑娘說笑了,恐怕辭藻華美的讚譽聽多了吧,況且這好像不是稱讚的問題吧?”
“那不一樣。”
刀邛看看尤文醫,又看看傅雨眠,這時候開口說道“兩位要談情說愛,要不我先走?”
尤文醫當時臉就黑了,“滾,瞎說什麼呢!”
傅姑娘大方地笑了笑,也不惱。
“得了,我就在旁邊看看,有事叫我。”刀邛笑嘻嘻說道。
尤文醫看著傅雨眠抱歉地說道“他就那個德行,姑娘不必介懷。”
“無妨的,他很灑脫,這是一般人都達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