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韻昊找到了突破口,總算鬆了口氣,就怕什麼也查不到,他南宮城就是明擺著的笑話了。
此時,南宮城主南宮易聲竟然縱馬帶著人來了,身後跟著紅葉。
本來紅葉是去找距離最近的守衛的,可是找了一圈連個人影也沒看到,最後隻好趕回南宮府了。
此刻的南宮易聲緊皺著眉頭,彆人或許沒反應過來,可是他是南宮家主,這是南宮城。
南宮城中當街刺殺,這片區域負責值守的護衛均不在場,這意味著要麼對方手眼通天,要麼就是他南宮的人參與了。
他更傾向於是後者,所以他已經派人去查了,所有當值的守衛都免不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若是南宮內部出了問題,那無論如何他也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南宮易聲掌控了現場,又拿出解毒丹替尤文醫暫時壓製了毒素。
看到現場殺手的慘狀的時候,南宮易聲不由得多看了尤文醫一眼。
最後他親自去調查了,留下南宮兄妹接待眾人。
尤文醫起身,刀邛拉了他一把。
他身上除了毒針帶來的傷倒是並無大礙,身上的血都是彆人的。
刀邛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受了些皮外傷,嚴重的一處傷口甚至可以看見血肉外翻的傷口。
南宮韻竹見尤文醫起身晃晃悠悠的,便要伸手去扶,可是尤文醫避開了她的手。
韻竹愣了一下,她以為他們已經成為了朋友,可是尤文醫避開的動作昭示著他們的距離。
不過她也沒多想,避嫌也是應該的,她也不應該去扶,畢竟她是南宮小姐。
隻是在伸手那一刻,她已經不是南宮小姐,而是南宮韻竹。
南宮韻昊見狀去扶著尤文醫,尤文醫同樣推辭。
隻是開口說道“我還能走,不用扶。”
眾人一路回去,尤文醫沒有讓護衛護著,他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去,要殺那便來!
他不懼!
無論是什麼他都接下。
南宮韻竹心裡倒是充滿了開心和得意,整個人都顯得很亢奮,這是她有生以來經曆過的最豐富的一個晚上。
她先前便向雪沁心道過歉了,雪沁心也沒計較,這時候拉著南宮韻竹問發生了什麼。
南宮韻竹看了一眼尤文醫,便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
不過她身懷劍意的事情沒講,加入兩袖清風閣的事兒沒講,其他的倒是大差不差,比如她一打三,比如尤文醫一秒九。
好像大家都忘了雪沁心身上那五千兩的事。
尤文醫看著眼前冷清的街道,感觸良多,街邊還殘留著繁華的痕跡,昭示著今晚的熱鬨。
但是所有的熱鬨也終歸於沉寂,或許什麼也沒留下。
一路無話,一行人走到了南宮府前,卻看見一位姑娘正在門前等著。
南宮韻昊率先開口疑惑問道“傅姑娘緣何在此?為何不進去?”
傅雨眠微微一禮,“聽說城中發生騷亂,我便在此等候,想必有我幫得上的地方。”
傅雨眠走到尤文醫身前,看到他滿身的血漬,不免心中也有些觸動,她從荷包中拿出一粒藥丸遞給尤文醫帶著歉意地說道“看起來你果然中毒了,這藥丸可以解你的毒,此事確實有臨淵參與,實在抱歉,不過我事先也並不知情。”
尤文醫伸手接過藥丸,細細打量著,“姑娘未免太誠實了,這不是出賣臨淵嗎?”
傅雨眠輕輕開口說道“臨淵很複雜,這些麻煩還得公子自己解決。”
“多謝傅姑娘,算我欠你的人情。”
“不必,就像公子說的,將劍隨給予我乃公子自願,此亦是我所願,也算還你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