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但聞其聲。
南宮韻竹聞言一驚,縮了回去,趕忙說道“娘,我剛起床,還在梳妝,你先彆進來。”
“哼!怎麼?我女兒的閨房我還不能進了?”
話音未落,南宮韻竹的母親—蘇暖,已經踏進了房門,身後跟著兩個丫鬟,一個丫鬟帶著劍,一個丫鬟帶著做好的新衣裳。
見紅葉在床帳前候著,南宮韻竹還在帳中。
蘇暖吼道“還不快起來!”
“娘,您先等一會兒。”
此刻,南宮韻竹的身軀靠近了尤文醫,她隻能將他藏在被子下麵,若是被發現那就完了。
雖然韻竹以衣服阻隔,但兩人裸露的肌膚相互觸碰,皆是麵紅耳赤,卻顧不了這麼多了。
尤文醫也是在被子既忙裡忙慌地穿衣服,又是輕手輕腳的,免得觸碰到南宮韻竹。
蘇暖走向床帳,露出笑容說道“還不起床,娘已經聽說了昨晚的事,你做的很好,娘為你驕傲,但是終究還是太危險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娘,娘你先彆過來。”
蘇暖眯了眯眼睛,她分明從女兒口中聽出恐懼和極度的緊張。
南宮韻竹終究不會撒謊掩飾自己。
蘇暖輕輕拔出了丫鬟手裡的劍,緩緩靠近了床帳。
紅葉見狀,頭埋得更低了。
此時尤文醫已經大致穿上了衣服,可是他身在床的外邊,太容易被發現了。
尤文醫向南宮韻竹示意他要去裡麵。
南宮韻竹也想到床裡邊距離牆還有一些距離,足夠藏身。
由不得猶豫,她將衣服扯來放在胸前,將被子抬了起來,猛地閉上眼睛,尤文醫身手敏捷,從她的身上穿過。
他刻意避開了,但是身體上的觸碰那是實實在在的。
蘇暖透過床帳隻隱約看到被子抬了起來,她緩緩開口說道“竹兒,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起來。”
南宮韻竹借著抬起的手假意伸了個懶腰。
“我這就起來,女兒衣衫淩亂,還是整理好再見娘親,還請娘稍候。”韻竹鬆了口氣。
“傻丫頭,你什麼樣子娘沒見過。”
突然,蘇暖掀開床帳,正見自家女兒躺在床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在外麵。
她臉蛋緋紅,看著娘親露出一個怎麼看怎麼假的笑容。
蘇暖抬著劍的手當即刺向床後的床帳。
韻竹嬌喝道“娘!”
尤文醫伸手抓住了眼前的劍尖。
蘇暖心裡一驚,當即喝道“你是誰!”
此刻,紅葉趕緊到床邊扶起了姑娘,被子結結實實地遮住身子。
尤文醫就這樣抓著長劍站了起來,手上鮮血直流。
“在下尤文醫,不是南宮夫人想的那般,出現在南宮姑娘房中實屬無奈,乃是中了算計。”
“算計,嗬嗬,給我死。”蘇暖雙眼冒火,手中的劍轉過一個弧度。
尤文醫隻得鬆開了劍,手上鮮血直流。
蘇暖一劍刺去,尤文醫並未躲避,當即肩膀上出現一個血洞,好在蘇暖並未直取要害。
“對不起,南宮夫人,還請您冷靜,我自然知道其中輕重,實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