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竹說出這些話,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委屈也在此刻一同爆發,似乎要隨著淚水衝出。
尤文醫心裡仿佛有一坨巨石壓了上去,一字一句說道“村長聽見了吧,他們都做出了什麼!難道村長還要遮掩嗎?”
有村民嘀咕道“又沒有摸到什麼?隻是開開玩笑?至於嗎?”
村長說道“村民們隻是戲弄一下這位姑娘而已,看起來這位姑娘倒是毫發無損,而他的手卻廢了,難道他就該該落到如此下場嗎?”
“這是他咎由自取!”
“哼!好一個咎由自取!你們這些江湖妖人,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們進村子,我後悔啊!”
老村長哭出了聲,一副撒潑模樣。
“我們打不過你,你要打要殺,就衝我來吧,都是我的錯。”
村民們見狀紛紛安慰老村長。
“村長,都是他們這些江湖妖人的錯,把他們趕出村子,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嗎?上次隻是人沒來齊而已,這次我們把所有人都叫來,老人孩子都叫來,不信打不過,把他們趕出去!”
“對,把他們趕出去。”
“把他們趕出去!”
“趕出去!”
尤文醫看著眼前賣慘的村長,厭惡地說道“是我們打擾了,上次的銀子足夠賠償你們所有的損失,至於這次的事,我說了是你們咎由自取,我們自會離開。”
他抓著南宮韻竹的手腕就走了。
背後有村民問道“村長,難道張哥的手就這麼算了嗎?”
“唉,我們能怎麼辦,這群江湖妖人這麼厲害,我們又打不過,那兩個姑娘你們就彆想了。”
“哼!真是便宜他們了。”
尤文醫拉著南宮韻竹一聲不吭。
韻竹擦掉臉上的淚痕,平息了心底的委屈,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就走了很長一段路。
尤文醫甚至手上不自覺的用了點兒勁兒。
韻竹有點兒吃痛,但也是一聲不吭。
尤文醫走到離小屋不遠的地方,才放開了南宮韻竹的手。
韻竹揉了揉手腕。
尤文醫看著她有點兒懵,又有點兒可憐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不是傻?雪沁心說你傻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傻?你的腦瓜子裡在想些什麼?”
“我,我本想去跟他們道歉的,沒想到他們會這樣,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抗,畢竟他們隻是普通村民。”
尤文醫忍不住了,恨鐵不成鋼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瓜,聲音也大了些。
“我是說你的手!難道我沒有捏疼嗎?”
南宮韻竹揉了揉手腕,笑著說道“是有點兒疼,是尤大哥太生氣了,所以方才不自覺地就這樣了,韻竹知道的,尤大哥彆生氣了。”
“你就不知道說疼,叫我放開嗎?”
“沒關係啊,也不怎麼疼。”韻竹笑著對尤文醫說道。
隻是這一會兒,她的心緒就轉變過來,這就是她的性格,單純開朗,當然也是尤文醫護著她的緣故。
尤文醫看見她的笑容,不禁扶額歎息,聲音軟了下來,“你啊,疼就要說,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我保證!”
韻竹信誓旦旦地保證,那可愛的模樣,讓尤文醫生不起來氣。
可是他也有點兒心疼她,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