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者對視了一眼,各自的想法皆明了了。
三人施展輕功,身形如同鬼魅,功力早已接近化境,一息之間就躍到了尤文醫跟前。
刀邛儘力擋住了一人,可是瞬間就被一掌打退,喋血虛空。
他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花架子,破綻一看就明了,功力的深厚程度也不是刀邛可以輕易比擬的。
另外兩人從兩個方向分彆襲向尤文醫,掌風掀起一陣氣浪,直奔尤文醫的腦袋和胸膛。
根本沒有給尤文醫思考的時間,尤文醫匆忙閃避,可還是被一掌擊中胸口,如同拋出的石頭,在石磚上滾了幾圈,借力翻身跪在了地上。
身上五臟六腑俱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以長劍撐著,眼神憤怒地盯著三個老者。
為首的白眉尊者看見他的神色勾起了幾分興趣,嘴角微勾,俯視著尤文醫。
“小子,不是很強嗎?看看你這副弱者的臉色,是不是很不甘,這就是你仰仗的地方了嗎?刀劍神訣如何?道武雙修又如何?還不是像條狗一樣。”
“年輕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如果我是你就躲在角落裡再練幾年,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要是你像束白一樣再晚個十年入江湖,恐怕我等還真要高看你。”光頭老者抱著手臂說道。
尤文醫神色冷厲地仰頭看著幾個老者,臉上的血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血性和壯烈。
“諸位前輩想必都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物,竟然也做偷襲這等小人行徑?莫不是怕了?”
“哈哈哈,我等豈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我那一掌可是光明正大的,他們隻是陪你玩玩兒,可不是給你練兵的。”光頭老者爽朗說道。
要殺尤文醫用這些蝦兵蟹乾嘛,他們隻是用來陪尤文醫玩玩兒罷了,就是想看看這副苦苦掙紮的局麵。
但是當尤文醫有能力屠殺大多數人的時候,他們也不得不動手了,人可以死,但是死多了就麻煩了,畢竟是自己培養出來的。
“先是圍攻,後是以大欺小,我尤文醫弱,我認,但是我自認與臨淵毫無恩怨,請臨淵給我一個交代!”
尤文醫以強硬地語氣,盯著三位老祖,絲毫不膽怯。
“你要什麼交代?死到臨頭了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老子平生最惡心那種模樣,你硬氣,我倒要看你怎麼硬!”
白眉尊者朝著手下示意,當即有幾人殺向了南宮韻竹和紫煙,這是老套路了,要讓一個嘴硬的人軟下來,抓了他的女人不就行了。
刀邛欲前去救人,被攔了下來。
尤文醫施展輕功疾行,奔向兩女。
頓時一道劍光襲來,一個老者拔了劍,單手背身,從容不迫。
但是被尤文醫巧妙躲過了,執劍護在兩女身前。刀邛也脫身會合,警惕地看著眾人。
他們被包圍在廣場之上,可以說今日是死局了,更何況還有三個深不可測的老祖。
尤文醫看向老者,“你們即便是要我的命,也沒必要連累旁人。”
執劍的老者平淡地說道“你會死,他們也活不了!”
“為何,她可是南宮城的小姐,你們要殺她?”
“嗬嗬,有何不可,區區南宮城而已,你還是太嫩了,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也不要小看臨淵了。”
南宮韻竹入道,她便必死無疑。
南宮城若是搭上道門那條線,那天下江湖或許就是九大勢力了。
臨淵怎麼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其實這一個多月來先前沒人對南宮韻竹下手,一來就是雪沁心的緣故,誰都知道她倆關係匪淺,形影不離,即便下了手,能承受雪沁心的怒火嗎?二來有人為他們擋下了。
而今臨淵不知道有了什麼底氣,竟然敢相繼攔下溪塵和雪沁心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