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風鈴緩緩睜開朦朧的眼睛,意識到嘴邊的晶瑩,她隨手擦了擦嘴巴,一臉懵地左右看了看空蕩的房間。
手臂抬起之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都睡麻了,趴在床邊一宿,那滋味可不好受。
風鈴活動了一下身子,身上蓋著的被子讓她心生暖意,但看到空無一人的床鋪,不由得心裡有點兒不爽。
姐姐我一個大美人趴在你的床邊,你一個人醒了就跑了,也不知道把我抱到床上,啊,手都給我壓麻了,渾身不舒服。
照顧你一晚上,就這樣報答我嗎?
尤文醫回到客棧的時候,風鈴就在他的房裡坐著,顯然是在等他。
“回來了,這是粥,剛好還是熱的,喝了吧。”
尤文醫走到桌邊坐下,“謝謝。”
“頭疼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揉揉。”她柔聲說道。
昨日那種情形誰都能看出來尤文醫經曆了一些事兒,不然何必喝成那個樣子,那是巴不得讓自己喝死啊。
“不用了,多謝風鈴姑娘。”尤文醫的心情很低沉,他現在更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宿醉隻是情緒湧上心頭便控製不住了,惠知芊,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謝什麼?光說說啊?”
“多謝風鈴姑娘的照顧,若有我能為風鈴姑娘做的,但說無妨。”他不帶一絲情緒地說道。
風鈴伸展了一下身體,美好的身姿一覽無餘,“好說,你也知道我在這床邊趴了一晚上,身上酸的很,要不尤公子給我捏捏?”
她眨了眨眼睛,滿是期待地盯著尤文醫。
尤文醫沒有避開她的眼神,反而平靜地說道“男女有彆,不妥。”
看來這招不管用,他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男女有彆?尤公子難道沒有碰過我嗎?”風鈴反問道。
尤文醫低頭,沒有話說。
風鈴傲嬌的說道“那日我可是給尤公子捏了肩,尤公子莫非是嫌棄我不成,還是說覺得捏肩這種事就得我們女子來做,尤公子不願意做是嗎?”
“不是。”尤文醫並沒有什麼心思跟她胡鬨。
“那是因為什麼?我這可都是因為尤公子,這一夜尤公子醉得不省人事,吐了多少,那可都是我來收拾的,尤公子莫非連這點兒事兒都不願意做不成?”
風鈴雙手抱胸,像是氣鼓鼓的樣子,憤憤不平地盯著尤文醫,她這一晚上也很累啊。
尤文醫起身,緩緩走到風鈴身後,將手放在了風鈴的肩上,控製力度真的捏了起來。
他現在心裡沒有那種心思,反而很平靜,既然她要捏,那就趕緊打發了她,他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風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舒服地說道“再用力一點兒,還有手臂。”
他照做了,畢竟是理虧,捏捏肩而已,也算不得什麼。
尤文醫手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薄薄的肩胛骨,從肩膀到手臂,軟軟的肌膚就像麵團一樣,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淺淺的女子清香,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那是一種纖細溫柔的美感。
可他此刻的心緒卻不在這上麵,絲毫沒有感覺,就像機器一樣。
不過將手放到風鈴肩上的那一瞬間,他與她的糾葛牽扯便又在無形中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