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對於朝廷,還是江湖正派來說,殺神殿都是一個眼中釘,隻是沒人能拔掉這顆釘子。
不是沒有人嘗試過,現在那些人的屍體恐怕都化作腐朽了。
這位殺神殿主殺的人,已經可以堆成一座小山這麼多。
也就是這些年沒人去打擾殺神殿主,所以關於他的傳聞就少了,他殺的人也少了。
以尤文醫的年紀對於殺神殿主的事跡自然是一無所知,權襄見聞廣,了解的事情也多一點,而且這方麵他似乎尤為感興趣。
一行人來到聖女惠知芊的住處,現在的殺神殿隻有一位聖女,可以說惠知芊就是殺神殿如今明麵上的主事人。
要找她的住處並不難。
一路上權襄就像一個導遊一樣,為他們講述了一些殺神殿的事兒。
尤文醫也明白了聖女是什麼樣的存在,以惠知芊聖女的身份,她的安危必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惠知芊住的地方是一棟獨立的宅院,其中有三棟大殿,惠知芊住在主殿。此外院裡還有些其他人,大都是姑娘。
既然出了聖女,自然需要有人照顧聖女的起居,殺神殿不缺仆人,殺神殿人手下饒過的人,大都成了殺神殿的仆人。
對於殺神殿的人來說,既然沒殺他們,那就用他們的餘生償還罪孽。
沒人敢在這裡鬨事,因為這裡是殺神殿,隻有守規矩的活人和死人。
這裡是聖女的住處,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自然是需要人值守。
庭院門前,值守的仆從恭敬說道“此處是聖女居所,諸位不能進。”
“權襄,前來拜會聖女,煩請通報。”
“好,貴客稍候。”
尤文醫疑惑地問道“這殺神殿怎麼這麼奇怪,這值守的為何如此態度。”
權襄笑道“怎麼樣,這是你見過態度最好的看門的吧?他們隻是仆從,自然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態度,俗世中看起來守規矩的說不定是狗眼看人底的,他們才是真正守規矩的人。”
“這規矩,到底是什麼規矩?”尤文醫感覺殺神殿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殺神殿的規矩,殺神殿主的規矩。”
“這殺神殿主,到底是何人?”
“不可說,不可說。”
“那你又是何人?為何對殺神殿這麼熟悉?”
這權襄知道的未免太多了,這可是殺神殿!
“因為我對殺神殿感興趣,知道的自然比你們多一些,何必大驚小怪。”
“我實在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尤文醫眼神中有了一絲凝重。
“一個平平無奇的聰明人。”權襄驕傲地說道。
“我忽然覺得你的眉眼之間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尤文醫眼裡滿是混沌,眼前這個人模糊不清,權襄到底是誰?
“是嗎?我長得這麼普通嗎?”他無所謂地說道。
尤文醫沒接他的話,看著遠處走來的仆從。
“聖女令,不見客,諸位還請離開。”
尤文醫說道“可否幫忙傳話,尤文醫來此,想見聖女一麵。”
仆從搖了搖頭,“聖女說了,請諸位離開。”
惠知樓走上前來,“聖女,她可還安好?”肉眼可見他臉上的緊張和擔憂。
“聖女自然安好。”
“可否再通報一聲,我叫惠知樓。”
“聖女說了,今日不見客,請回。”
“我是——”惠知樓正要說自己是她的哥哥,尤文醫拉住了他,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既然聖女不見客,那我等先行告辭。”
惠知樓懂尤文醫的想法,他也是一時著急了。
明明自家妹妹就在跟前,可是無法相見,如何不急!
這一年多的時間,惠知芊到底經曆了什麼,又為何成了殺神殿的聖女,他有一肚子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