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醫躺在床上,生無可戀,身體的反應已經消退了下去,可是留下的是不知所措與無可奈何。
風鈴,他如何敢負了她?
雖說早就有肌膚之親,但是當日風鈴沒在意,他也沒辦法,留給了她足夠的銀錢作為補償。
但是如今她在身邊那境遇便又不一樣了。
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他不知道風鈴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到底是為什麼啊?
風鈴在想什麼沒人知道,誰又明白她心裡的苦楚呢?有些事,她是憑借著自己的本心去做,有些事她不得不做。
尤文醫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不過可以證明的是,這藥確實不苦了,他就這樣躺在床上,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原本的擔憂都被風鈴的身影擠開了,她似乎已經完完全全地占據了他的腦海,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美人柔唇香肩,縈繞眼前,朱唇一點,欲望留連,不敢相思趣味,忽然人間已晚。
到了晚飯的時候,風鈴端著飯菜進來了。
尤文醫當即情不自禁地說道“對不起。”
“沒事,應當我說對不起的,冒犯公子了,弄疼公子了吧?不過我風鈴本就是妓女,公子不需要拿我當普通姑娘對待,要是公子嫌我,我離開便是。”
她的話語很直接,甚至自輕自賤稱為妓女,這話無疑刺激著尤文醫的心,讓他既無奈又不安。
“沒有,你彆這樣想,我們是朋友,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行,公子說不提就不提了,我來服侍公子用膳。”
“風鈴姑娘,你彆叫我公子。”
“我以為還是稱呼公子合適,但是身份低微並不代表我不可以對公子做什麼。”
風鈴對他露出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這時候尤文醫方才鬆了口氣,她還是那個風鈴。
“你莫要看輕了自己,你是獨一無二的。”
“我明白,公子用膳吧,今日做了蛋羹和炒肉末,公子不便起身,我來就好。”
“謝謝你,風鈴姑娘。”
風鈴失笑,“這麼認真乾嘛?啊,張嘴。”
尤文醫收回了視線,慢慢地咀嚼著。
“怎麼樣,味道合適嗎?”
“合適,很好吃。”
“可是我看你似乎並沒有什麼胃口啊,是想嘗嘗彆的嗎?”
尤文醫剛想說話,柔軟的唇印就烙印了下來。
淺嘗則止,這一次她很溫柔,柔軟的唇瓣剛碰到就分開了。
尤文醫心中既有一絲期待又不知所措,“不是,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所以沒有食欲,風鈴姑娘彆這樣。”
“嗬嗬,你就偷著樂吧。”
風鈴瞥了一眼。
尤文醫身體一僵,尷尬地說道“風鈴姑娘,我們不應該這樣。”
“沒事兒,姐姐我啊就這脾性,我不要什麼名分,我喜歡這樣,你覺得我浪蕩也好不自重也罷,我隻做自己想做的,這不得趁你起不來做點兒什麼,等你起來恐怕又不知道去哪兒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