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醫朗聲說道“我代表兩袖清風閣歡迎前輩的加入,不知道其他幾位前輩是否願意加入兩袖清風閣?”
夢三劍仍然因為徐璧和女兒的事兒困惑不已,見命書生加入了,他當即也說道,“我也願意加入,但是其他的事兒,我恐怕做不了什麼。”
當年他被廢了武功,雖然恢複了不少,但是仍然不在巔峰狀態。
“無妨,等前輩見過徐璧前輩再說。”
“那麼這位砍柴客前輩呢?”
砍柴客擺了擺手,“我就算了,有生就有死,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這一輩子就留給這竹林了,至於五妹,我會照顧好她,待她痊愈再看看她的想法。”
“也好,那我們就在這裡彆過吧。”命書生開口說道。
百裡山一死,這裡就仿佛空了,從前的生活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前輩不如先隨我離開,這裡恐怕不安全。”尤文醫勸道。
“不必,待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我離不開這裡了,若是死也應當死在這片土地,天地之間自有命數。”砍柴客很看得。
一行人將百裡山埋葬在了竹林後麵,江湖人沒這麼講究,相信百裡山也會安心的,這是他們最後生活的地方,也是一生最後的安寧。
江湖蹉跎半生,其實又有什麼意思呢?百裡山其實也是幸運的,至少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在百裡山的房裡,他們見到了百裡山留下的最後兩幅畫。
說起來,他已經許久沒有動筆了,心裡沒有想畫的那就不畫了。
百裡山一生作畫無數,但他從不畫人,隻畫山水,在他心裡這世間最美的感覺便在山水之間,最極致的美感就是天人合一的著迷。
而他最後這兩幅封筆之作卻是隻畫的人。
一幅畫,畫中一人舞劍,一人看書,一人劈柴燒火,一人彈琴,還有一人在旁邊作畫,幾人之間和諧美滿,怡然自樂,畫作簡單但神就神在生動自然。
幾人臉上均是舒服安樂的神色,如沐春風,畫得栩栩如生,那臉上的笑容,那流轉的視線,仿佛就在眼前一樣。
而另一幅畫上隻是一個有著傾城之色的絕代女子,那畫上的皮膚紋理,黛眉睫毛都畫得細致生動。她眉眼間似乎帶著一絲笑意,又似乎是冷冰冰的樣子,一身裙裝端正雅致,將畫中女子畫活了。
這絕對是傾世之作,要是讓懂畫的人看見,妥妥的無價之寶。
畫中的女子自然是牽絲琴女——柳絲絲,恐怕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美。
而今也隻剩歎息,單獨為她作畫,其中的情愫不用言明,或許在往日的每個夜晚,他也在這兒苦苦琢磨,畫了又改,隻為了畫出最美的她。
可惜畫猶在,作畫的人卻不在了,最終也隻是剩下了一段殤。
鼎鼎大名的百裡山,卻連喜歡一個姑娘都不敢。
處理完百裡山的後事,尤文醫讓人分批回去了,畢竟人多了容易惹人注意。
兩袖清風閣山門的建設如火如荼,如今五閣都有了閣主,文閣一脈的權柄也即將交到命書生手上,這個傀儡閣主也回來了,兩袖清風閣隻待徐璧到來就完整了。
權閣閣主權逢!
文閣閣主命書生!
武閣閣主薑悼!
商閣閣主惠知樓!
名閣閣主徐璧!
幾天的時間,尤文醫不斷讓人去打探徐璧一行人的位置,等她們到來。
他倒是不急,急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