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城主手上間接沾染了多少人命,那幾十房妻妾,那堆滿屋子的金山,他是逍遙快活了,就是苦了百姓。
作為城主,他享譽於民,受人尊敬,朝廷發俸,衣食無憂。在朝廷來說,他終究才是自己人,而百姓隻是被掌控的對象。
百姓百姓,百家姓氏,不如一姓權臣,有錢有勢,誰不想當官呢?
有幾個人還記得當初讀的聖賢書。
不過若是真的將聖賢書讀進去了,也就做不了官了。
尤文醫領著念歸坐到命書生和夢三劍離開的地方。
玥梨逗弄了一下小念歸,她隻是害羞地笑了笑,也不說話,兩人還算是熟悉。
“徐閣主,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小玥梨也是,真是生得,一言難儘啊。”
玥梨看著尤文醫有些奇怪,這是誇她嗎?還是罵她呢?
“閣主說笑了,不過看起來閣主倒像是老了幾分。”徐璧調侃道。
“是老了一點兒,也過了一年多了啊,不說這些,對了你們可見到了命書生和夢三劍兩位前輩。”
薑璃氣鼓鼓地說道“見到了,他們居然敢調戲乾娘,閣主哥哥你可要給乾娘做主啊。”薑璃對著尤文醫眨了眨眼,帶著撒嬌的語氣。
尤文醫敲了敲她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以後你隻許叫我閣主。”
轉頭又對徐璧說道“那兩個人是我偶然救下的,他們方才失去至親,可能腦子不太清醒,徐閣主不必在意。”
不管是不是,隻要徐璧說不是,那就不是,剩下的問題,他們心中有數就行了。
“閣主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說什麼。”
尤文醫笑道“既然徐閣主來了,兩袖清風閣就算圓滿了,來我敬徐閣主一杯,薑叔一起。”
薑悼舉起了杯子。
薑璃卻疑惑地說道“你不是不喝酒嗎?什麼時候開始喝了。”
尤文醫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就喝一點兒,不妨事。”
他看著沒有動靜的徐閣主,開口說道“徐閣主怎麼愣住了,是在想什麼?”
徐璧抬頭看著尤文醫,“閣主總是叫我徐閣主,可是閣主從來隻叫薑閣主薑叔,莫不是厚此薄彼。”
尤文醫一驚,“徐姨見諒,叫習慣了。不過說起來你們叫我閣主倒是讓我惶恐了。”
徐璧笑著點了點頭,“一碼歸一碼,這便好了,好久不見,那就喝一杯。”
她叫閣主那是自願,但是尤文醫若是也叫她徐閣主,這就顯得疏遠了。
尤文醫喝完酒就走了,他可是吃完回來的。
玥梨在客房走廊追上了尤文醫。
“哥,哥哥,閣主哥哥。”
“你有什麼事兒嗎?”
“玥梨這一年都有在努力練劍,不如請閣主哥哥檢驗一下。”
尤文醫想了想,“好,這樣你與念歸打一場,我也好看看。”
當初畢竟也教了她兩天,看看她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
玥梨張大了眼睛,“我和她,這怎麼能行?”
“如何不行,試試吧。”尤文醫帶著她們走了幾步來到一處寬敞的地方,隨手拿來兩根木棍,遞給了兩人。
念歸很聽話,很快就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