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予起身,拔出了身邊的短棍,他一甩就變成了一柄長槍,在清冷的月光下仿佛也冒著寒光。
“這是我的兵器,我叫他越人槍,來,給我看看你的朝露劍。”
尤文醫撩開外袍,拔出了朝露劍。
兩人像是心有靈犀,直接出手,劍槍相接,從兵器上來說,一寸長,一寸強,尤文醫是落在下風的。
但是尤文醫並沒有選擇近身,隻是見招拆招,單純地比試。
姬商索性坐在了塔簷邊上,晃悠著小腳,看起了戲。
酒後的兩人出招更加隨性,沒有一絲目的,這樣的比試反而更加純粹。
也更加像江湖人的作風。
沒打一會兒,卻聽見下邊有婦人叫罵道“誰啊,大半夜的,敲得乒乒乓乓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姬商捂嘴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兩人麵上無光,趕緊回去了。
姬商見狀邊笑邊提著包袱跟了上去。
下方又有聲音傳來,“誰啊,鬼叫什麼?”
姬商捂住了嘴巴,臉蛋通紅,這下輪到越不予笑了。
姬商羞惱地越過越不予,朝著前麵奔去,越不予就在背後言語嘲諷她。
尤文醫先趕到院子,就躺在了自己的老位置上,各就各位。
姬商見到旁邊有個椅子,索性她也躺下了。
越不予進來一看,“姬姑娘,你跟著來這兒乾嘛?”
姬商抬眼,“我不是說過嗎?我沒有去處。”
給越不予整得氣笑了。
“姬姑娘,按理來說,我,不是,我們買下了你,你就相當於我們倆的侍女,你躺這兒怎麼回事。”
“躺一會兒怎麼了?”姬商慵懶地說道,夜半時分,她也有點兒困了。
“行行行,你是好樣的,越不予進屋去,用有限的材料鋪了一間簡單的床,等她出來的時候,這姑娘已經抱著包袱睡著了。”
越不予搖了搖頭,心真大啊,也不知道這姑娘在青樓怎麼做清倌人的,要這樣早就被人家玷汙了。
他拿來一塊毯子給她蓋上,看著她月光下長長的睫毛,彆說還真挺好看的。
看她跳舞的時候就覺得挺好看的,她是這天下最美的姑娘。
卻沒想到這姑娘脾氣跟跳舞的時候差異這麼大。
姬商似乎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睛,見越不予盯著她看,瞪大了雙眼,當即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姬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蓋著毯子。
姬商看著彆處,神色尷尬地說道“你彆誤會,裡麵給你鋪好了床,你去睡吧。”
“哦,好。”姬商尷尬地跑進去了。
越不予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她躺過的躺椅上,感受到椅子上的溫暖,他老臉一紅,自己想什麼呢!
不行,明天得把這姑娘送走了!
他可是要死的人,怎麼能動這種心思。
翌日清晨,尤文醫醒得最早。
他來到院外,騎著自己的馬兒,再度踏上了前路。
他看得出來,越不予喜歡姬商,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分明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
看她跳舞的時候,尤文醫就注意到了。
恐怕這傻小子早就惦記著給她贖身了吧,還假裝撕掉賣身契,放她走,真舍得嗎?
其實尤文醫本來沒打算出瀾山關,這裡守衛森嚴,瀾山關已經緊閉了城門,不可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