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咱也算是自己人,怎麼能一來就打架呢,不好不好,閣——閣下,要不先進來喝杯茶,咱們先聊聊。”蘇明月親切地看著他。
尤文醫收了劍,“不打了?行,那就聊聊。”尤文醫不禁覺得這姑娘的態度轉變有點兒好笑。
他當然是故意露出的朝露劍,識貨的自然就心中有數了。
蘇明月熱情的將尤文醫迎接了進去。
“來,閣,閣下喝杯水。”蘇明月為他倒了一杯水。
“明月姑娘,詳細給我說說六塵的事兒吧。”
“行,其實也沒什麼,當時我突發奇想,想出門一趟,在街上走啊走,結果看到他這樣一個奇怪的人,一身和尚裝扮,那頭發真是惡心到我了,你說說要麼剃了,要麼留長發,他那倒短不短的,看得人真難受,而且他居然還敢問我是不是女扮男裝,說我怎麼跟一般的女子長得不一樣。然後我就跟他證明了我是女的,順便打了他一頓,結果他就死纏著我,還跟來了明月館,我真的是,想起來就牙癢癢,對了,他怎麼樣了?我多日不曾出門,還不知道。”
“那外麵的人為什麼查不到他來了明月館呢?”尤文醫憋著笑,不知道為什麼這姑娘仿佛帶著天生的喜感。
“哦,這個啊,明月館周邊沒什麼人,好像也沒人看到他來了明月館,而且那家夥來了明月館就不走了,還欠著我多少天的房費和夥食費呢,我回頭得算算。”蘇明月憤憤不平。
尤文醫都不禁被這姑娘奇葩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尤文醫疑惑地問道“他為什麼非要留在明月館呢?這裡有什麼?”
“可能,是我打得他有點兒慘吧,他非要說什麼負責,我就又打了他一頓,讓他不準再說了。然後還不解氣,我就每天打他一頓,那和尚也傻,被打也不說話不反抗,反正就這樣了,後來叛軍攻城,我告訴他讓他去幫忙守城,否則說不定我們都會死,然後他就去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蘇明月就這樣一說,好像在她眼裡都不是什麼事兒,
“怎麼樣?你是不是跟他有仇,要不我再去打他一頓。”
尤文醫咽了口唾沫,“不用了,那你也跟他去守城了嗎?
“沒有啊,守城這麼累,我去乾嘛?”
真他娘的有道理,你累,所以你就叫六塵去唄。
尤文醫對六塵也了解得不多,要是六塵因為被打了,要對方給個交代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那和尚也不能以常理論,當初喝酒就知道了,這孩子性子單純,可能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兒,也敢做。
他要是問彆人是不是女扮男裝,也有可能,因為好奇。
尤文醫不禁捂臉歎息,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行了,明月姑娘跟我來吧,六塵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去幫幫他,不然說不定他會死。”
“這麼嚴重?”
蘇明月心驚不已,雖然他討厭那個和尚,但也不能因此就不顧他的性命啊。
“我聽說他不是還活著嗎?隻是在打坐,都知道打坐那肯定沒事兒啊。”
尤文醫不禁歎服,蘇明月的腦回路真的很清奇。
“他現在的情況很複雜,簡單的說就是要熟悉他的人去跟他說說話,想辦法讓他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