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上,大殿之下,淵主低下了頭,現場的慘狀,雪沁心的話都讓他明白他沒得選了。
雪沁心太強了,而且是無所顧忌的強,臨淵的人就算是一起上恐怕都不用她費什麼力。
“降!”淵主吐出了一個字。
“好,既然降了,那麼我要你們下跪道歉!”
雪沁心閃身讓開,露出了她身後的棺材。
“這不可能!士可殺不可辱!”
降和跪那是截然不同的,他可以降,但不能跪,若是跪了,那就全完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臨淵要是齊齊跪了,那還起得來嗎?
這是恥辱!
“可以,願意跪的跪下,不願意跪的我來幫你們!”雪沁心滿不在乎地說道。
臨淵淵主握緊了拳頭,仰頭閉上了雙眼,“我傅聞天輸了但我絕不後悔,我隻是輸給了道門這個異類,而不是輸在了江湖。”
他深刻地明白,強大意味著什麼。
傅聞天跪了。
男子漢能屈能伸,他是個人物。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絕不是簡單之輩。
但雪沁心並不會想這些,他隻要跪了就行。
傅聞天身後有個老者站出來罵道“傅聞天,你可是淵主,你怎麼能跪?你這一跪把臨淵置於何地,把祖宗先輩置於何地!”
傅聞天沒有開口,他當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哪怕這一跪他成了臨淵的千古罪人,他也必須跪。
除了死,隻能跪。
隨著傅聞天的下跪,臨淵大部分人都跪了。
有一個人沒有下跪,那就是之前開口的劉老,一個老頭而已,雪沁心並沒有跟他計較。
“既然跪了,想必問點兒事兒淵主也會老實回答的吧?”
傅聞天隻是看著她,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說說吧,當初為何設局坑殺他們,這其中又有哪些人參與了?”
傅聞天輕輕開口,“明麵上的設局者便是當初以白眉尊者為首的三人,他們與束白有仇,所以設局要殺了這刀劍的傳承者,至於我,我承認,利用了你們,我想借用他們的出手把束白逼出來,殺了他們,這樣臨淵的格局就會更加清晰了,隻是沒有想到,你們幾個年輕人竟然這麼強,是我失算了!”
自他開口邀請尤文醫來到臨淵開始,他便注定無法脫身,因為臨淵之行就是一切的開始,所以他隻能坦白自己的想法。
他本想借著放他們走了卻這段因果,可是哪曾想他們不認!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坦然以對,消解他們的憤怒。
今日說不好,他真的會死在這裡,因為他是淵主,掌權的同時也意味著他會最先遭受風暴的的衝擊。
刀邛走到他的身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
他本想揮拳,結果突然他好像如遭重擊,被打翻在了一旁。
“你他娘的乾什麼?”刀邛怒視著雪沁心。
雪沁心淡定地說道“弱雞,一邊看著,彆影響我盤問。”
“你繼續說,背後還有什麼人,還有當初又是誰賄賂溪塵出的手?”
在尤文醫身死之後,雪沁心不再是那副什麼也不關心的樣子,有些事兒她應該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