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大壯,你是怎麼修成的?”
“氣是什麼樣的?”
“感覺如何?”
“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麵對田真的四連問,大壯也有點沒反應過來,隻得先行回答第一個問題。
“怎麼修的?這個俺到印象深刻,俺就是每天照常邊打鐵邊念師傅教給咱們的口訣,敲著敲著就覺得一切都靜下來了,口訣什麼的也忘了念,隻覺得敲擊聲是那麼空明,讓我懂了手中被敲打的鐵塊,那似乎是這塊鐵的聲音。”大壯陷入了回憶,臉上似乎有著癡迷之色。
我的天,聽見鐵的聲音?大壯是不是出現了精神問題?
等等,可這方法大壯練氣成功了,肯定有什麼地方有可取之處,還需細細琢磨琢磨。
沒有打擾陷入回憶中的大壯,田真開始琢磨其中的可行性,甚至想要親自上手打鐵。
過了一會兒,田真讓大壯示範一下,大壯表示沒問題。
隻見他用火鉗從木炭的火堆中抽出一塊通體發紅的,應該是鐵吧。
“鐵塊”被夾著一端放在了鐵錠上,大壯掄起鐵錘就開始敲打。
鐺!鐺!鐺!鐵錘呼呼落下,打得火星四濺,因冷卻泛起的黑色顆粒,又因重錘敲擊震蕩落下。
初始田真並沒有什麼感覺,隻感覺有些刺耳與煩躁,不過聽久了反而有些帶感。
聽了許久,回爐加熱都回了兩三次,而然,除了聽得有些過癮以外,並沒有超凡和掀棺材板的異常現象發生。
是我悟性太差?還是我的方法又是錯的?
就在他陷入自我懷疑時,大壯喘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錘子,拿石頭堵上火爐的進風口。回到了休息的石床上盤坐,拿起床上的書,從床底下掏出一塊玉石貼在了額頭上,就這麼看起書來。
迷茫的田真眼前一亮,湊了上去。
書上麵的居然都是繁體字,有些認得了,有些認不得。他不禁好奇詢問“大壯,這些你認識?”
他記得他們村裡,是沒有教書先生的,大壯應該是不認得的才對。
“認得一些了,是這塊師傅給的石頭讓我認得這些字的,你試試。”說完,大壯將玉石遞了過去。
田真也不客氣,接過來打量了一下,一塊通透的玉石,普普通通,硬是沒瞧出個稀罕了。
唉,歎了口氣,將其貼在額頭,望向書本上那些不認識的字,嗯,沒什麼反應,該不認識的還是不認識。
他取了下來,用袖子仔細擦了擦額頭,再擦了擦玉石,然後再次貼在了額頭。
還是沒用!
原來我是個小醜,艸!田真內心怒吼一聲強行壓製內心的無名火,平靜的將玉石還給了大壯。
他起身快速走出了洞口,背後傳來大壯的聲音“欸~你去哪兒?”
“沒啥,我隻是想靜靜。”田真的聲音緩緩傳進洞內,令捧著書的大壯摸不著頭腦,還想著靜靜是誰的問題。
天早已經黑了,月亮躲在了雲層之中,黑暗籠罩了洞口十丈外的一切。
在暗與光交彙的區域,田真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朝無邊的黑暗扔去,將無能狂怒的聲音壓下去後,他一屁股坐在了石堆裡,無視了硌得慌的屁股,開始了自我救贖的過程。
“就這,就這,就這?這就放棄了?如此自艾自怨,難道這就是身為穿越者的氣量。”
“穿越者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何不如回家種種種地,發展一些有用的東西幫幫鄉裡的朋友呢。”
“不甘啊!不甘啊!”
“那你又能如何?你好意思向他們開口,說,你不修仙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