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的光有很多,觀察角度的不同亦有不同頻率特性,以至於從不同物質濾鏡中能看到各種不同的顏色。
這也是人看到所有物質都有不同顏色的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人能接收的顏色是與意識認知有關。
畢竟人不是光靠眼睛就能將各種光譜分析得清清楚楚,它隻是對一定範圍內的波產生一定效率上的共鳴,從而分出可見光和不可見光。
濾鏡就是將不可見光轉化為可以認知的可見光,而蘑菇酒的毒正是充當這一角色。
在田真的設想中,利用毒素的等效敏感性,在雜亂的光學反應中,梳理出對外界的準確認知圖像。就像那個測試色彩的的圖案一樣,在一堆色塊中聯係出一個認知的圖案,簡單點來說就是想象力。(一直認為這種測試是不合理的,色弱並非是看不見顏色,而是聯想不出這堆花裡胡哨的東西是什麼。)
於是他開始規劃實驗過程,他找了一堆沙子,煉了幾顆模樣相同,但有著不同變化的玻璃珠。
趁著天已經黑了下來,他喝了幾口蘑菇酒,有些衝腦子。
喘了幾口氣,伴隨著火之精氣的撬動,視野裡的隻有一些月光的環境開始了扭曲。
天上的星空變成了梵高的畫作,事物都化作線條圍著月亮發出的光源旋轉,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旋渦。
晚上的比白天的更加簡潔,沒有那麼雜亂的光線相互交錯,而且非常的乾淨,規律。
沒有熾烈陽光引起的共鳴大雜燴,現在的視野看起來就舒服順眼多了,真懷疑當年的畫家是不是吃蘑菇了?
欣賞了片刻天上開始的雞犬相爭,他低頭看向了平衡變化不同但形狀相同的幾顆玻璃珠。
如猜想的一樣,幾顆玻璃珠在淡淡的月光下呈現出不同顏色的波紋與線條,且有規律的縱橫交錯,還伴隨著田真的呼吸律動,雖不知是蘑菇酒的影響還是它們本身就在律動,但它們簡直是那種藝術品。
心神如孩童般激動與好奇,他伸手上去觸摸,手上纏繞著白金光芒的氣霧狀流體,移動間五彩斑斕暈染開來。
其中一個玻璃珠散發著淡紅色韻律花紋,被外力產生的色彩乾擾產生了波動,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像一大塊色塊一樣堅挺,但很快被手上纏繞的白金光芒的氣霧狀流體包裹,相交的地方出現了漸變色,而田真也通過氣感知到了這塊玻璃珠的平衡結構。
在沒有刻意的情況下,就如水與油一般相交不相容。
他捏著這顆玻璃珠左右觀察,思考著不可見光得對其他光線的乾擾性。現在他的手指捏在來玻璃珠上,但紅色光紋依然穿過了手指,帶起他附著的氣維持著原本形態。
操控著氣擾亂一下花紋的形態,啪的一下玻璃珠就碎了。
抹掉臉上的碎渣,田真又拿起一顆光紋不一樣的玻璃珠。
有些光波是有著穿透性,看到什麼都是取決於意識的認知,也就是注意力,就像完全注意不到拉拉隊身後一竄而過的小黑人一般。
於是將右手擋在眼前,集中注意力忽視手上散發的各種光紋,腦海裡隻構想著玻璃珠的光紋。
對就是這種感覺,他看到了,他透過手掌看見了玻璃珠的光紋,就是這種換焦距的感覺,隻要集中注意力在一種顏色上,就會像畫家一般瞬間勾勒出一幅圖像。
他找到好玩的了,他開始注意各種顏色代表的事物,有些能認出來什麼,有些則就是一幅塗鴉,完全不知道什麼,可能就是他的認知淺薄了,也可能是認知顏色重疊才導致分不清。
五臟,血管甚至經脈,骨骼,他都一一發現其對應的顏色
不過骨頭散發的顏色居然是粉紅色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紅粉骷髏?
這應該也是透視的一種吧,至於隻透過衣服看到皮膚的顏色,他還不是做不到,隻是有點恐怖穀效應的光感,坑坑窪窪,還有莫名延伸的藍色打底黃色包邊的莫名觸手,就像日冕的那條光帶,隻是顏色不同。
這完全不是他能欣賞得來的,他又不是lsp,暫時做不到無碼之境界。
天亮了,天空升起了一抹魚肚白,田真這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