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浦田優太抬進屋裡。
伊豆武忍不住指質問白鳥任三郎“他落水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救他?”
悠也歎了口氣道“我當時立馬就下水了,但是水流太快馬上就找不到人了,我也無能為力。”
“你動作就不能再快一點嗎?”伊豆武捂著腦袋大喊,看起來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
“···”悠也沒話說了,這說的是人話嗎?
“彆為難人了,這種天氣下水救人已經很勉強了,一個不小心自己都可能被淹死。”宮野誌保站了出來,冷冷的說。
她聽到悠也跳下水救人的時候嚇了一大跳,眾所周知,就算遊泳遊得再好也不能輕易下水,如果沒有掌握好正確的方法,很容易兩個人都淹死。
更不用說在這種下著暴雨水流湍急的海裡了。
伊豆武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強人所難,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我隻是太難過了···”
悠也搖了搖頭,看他非常難受的樣子,也不忍心計較了。
“但是很奇怪啊,”石田奈奈美雙手抱胸,有模有樣的分析起來,“能夠把一個強壯的成年男子拉下水,這魚得多大?不會是鯊魚吧?但是屍體上又沒有啃咬過的痕跡。”
白鳥任三郎臉色有點難看,低沉著聲音問“你想說什麼?”
石田奈奈美微微一笑“說不定,他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塞壬給···”
霧影風彥臉色微微一變,大聲嗬斥道“喂,你夠了沒有,彆再胡說八道了。”
石田奈奈美絲毫不懼,目光深邃的看著霧影風彥“你的同伴已經死掉兩個了,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了,”雙手抱在胸前,眼含深意的說,“你是不是也隱藏了什麼秘密?”
霧影風彥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有···”他突然看到風田夏見懷疑的目光,嘴裡的話不由的咽了下去。
臉色一變,道“我回房間去了。伊豆,我餓了幫我準備點吃的。”
悠也若有所思的看著霧影風彥離去的背影。
看來石田奈奈美的無心之言,可能真被她說中了什麼。
白鳥任三郎和悠也將浦田優太的屍體抬到儲藏間,和寒夜美火並排放在一起。
白鳥任三郎歎了口氣道“浦田先生為什麼不放手呢?一條魚而已,有那麼重要嗎?”
悠也摸著下巴,一臉深思“說不定,他不是不想放手,而是放不開手。”
白鳥任三郎錯愕的看向悠也“什麼意思?”
悠也道“浦田先生落水前,我隱約聽到他喊了什麼,但是風雨太大沒有聽清楚,現在想來,恐怕是‘不行,我鬆不開手’類似這樣的話?”
白鳥任三郎臉色一變“你確定?”
悠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觀察著地上的浦田優太,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和諧“白鳥警部,你有沒有發現,浦田先生身上少了什麼東西?”
聽到悠也不叫自己老哥,而是叫起了警部,他立馬意識到悠也開始進入破案狀態了,立馬低頭仔細觀察了一陣,突然喊道“他的手套不見了!”
悠也點點頭,一手托著胳膊一手摸著下巴,分析道“你還記得霧生阿姨說過的話嗎?她說‘現在是釣不到魚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將浦田先生拉下水的,不是魚,而是···人?”
白鳥任三郎瞪大了眼睛“照你這麼說,浦田先生的落水不是意外,而是謀殺?”
悠也道“有這種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關鍵的信息就在手套和魚竿上麵。可惜現在恐怕也沒有辦法找到,就算是謀殺證據也已經消失了。”
白鳥任三郎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將浦田優太的屍體用毛毯蓋好,兩人離開了儲藏室。
悠也回到房間,找到了宮野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