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也打量了一下小平房,忍不住問“這裡就是案發現場?”
“是的。”山村操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悠也摸了摸下巴“雖然有些不禮貌,這間屋子是新房嗎?死者似乎和赤穀大郎第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
山村操愣了下,回道“不是啊,這裡隻是案發現場而已,新娘子的屍體是在這裡發現的。他們的新房在那邊…”
山村操指了指遠處,那裡還有一棟二層的小洋房,從外表來看似乎最近才翻新過,而且貼了不少結婚用的裝飾。
悠也微微點頭,指了指小平房問“能讓我進去看一看麼?”
山村操連忙道“當然可以,神穀君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山村操非常配合,他已經從毛利小五郎和悠也兩人身邊蹭到不少功勞,要是能把這次的案件破了,他的履曆上就可以再增添一筆了。
一名警員上前打開門,悠也和宮野誌保戴上鞋套進入屋內,一眼就看到有些淩亂的房間。
山村操開口道“這裡一直保持著原樣,除了屍體送去解剖了以外,其他所有東西都沒有動過。”
“屍檢結果如何?”
屍體不在,悠也隻能通過警方的檢查結果來知曉死者的情況了。
山村操看著警察手冊上記錄的內容,一邊道“死者身上有不少傷痕,新的舊的都有,我們懷疑死者生前遭受過長時間的虐待,但根據我們走訪的情況來看,村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另外根據屍檢結果,死者被殺當天似乎同樣遭受過虐待。
死者胸部被重器擊碎了骨頭,根據屍檢結果來看那就是致命傷。
凶手在殺死死者以後,將她的頭顱給割了下來,當時整個房間全部都是血液,我看到都嚇了一跳!”
山村操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看來當時的現場非常慘烈。
悠也指著牆上,地板上到處都是的暗紅色痕跡問道“所以這些痕跡就是血跡?”
山村操連連點頭。
悠也沉吟了幾秒,凶手是有多恨死者,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人?
“當時的調查結果,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赤穀大郎?”
山村操點頭“是的,案發的時間段中,有三個人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現場發現了赤穀大郎的隨身物品,上麵也隻有他和死者的指紋。
再加上死者被殺前一天,晚上有人目擊到兩人發生過激烈的爭吵,所以我們初步推斷他就是第一嫌疑人,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逃跑…”
“原來如此。”悠也微微點頭,一般來講這種情況,赤穀大郎的嫌疑確實很大。
但既然對方委托他找出真凶,那不管凶手是不是他,悠也都得好好調查一下才行。
悠也轉身在房間裡檢查起來,很快就在畫著死者屍體位置的邊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
伸出食指摸了摸,有些滑膩膩的,不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是,蠟燭的油?”
山村操連忙道“這可能是凶手折磨死者用的,我們在死者屍體上發現了被蠟油燙傷的痕跡。”
悠也微微皺眉,這凶手什麼心態,特意拿蠟燭來折磨人?
聯想到死者身上的新舊傷痕,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他開口問道“那些燙傷都是新的嗎?”
山村操愣了下,回道“有新的也有舊的。”
悠也摸了摸下巴,有新的也有舊的,難道真的是他所猜想的那樣?
如果是真的,那就有點意思了。
“三名嫌疑人和死者的關係如何?”悠也轉頭問道。
山村操翻了一頁本子,看了一下道“根據口供以及村裡人的證詞,四人之間都是互相認識的,但沒有人可以作為殺人動機的線索。那天的爭吵好像也是忽然發生的。”
“爭吵的地點呢?”
“就是這間房子。”
“房子主人是誰?”
“赤穀大郎。”
“什麼?”悠也愣了下。
山村操看著手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房子的主人確實是赤穀大郎沒錯,而且村民裡有一些不太好的傳言,兩人似乎經常在這裡偷偷見麵。”
“···這兩人不是未婚夫妻嗎?現在又不是以前,未婚夫妻是可以見麵的吧?有必要偷偷摸摸的?”
“額,其實也不是,”山村操摸了摸腦袋,“隻是私下裡傳的謠言而已,本人並不知情。而且那名村民隻是看到了背影,覺得其中一人像赤穀大郎,再加上這間屋子的主人又是赤穀大郎,所以就那樣認為了。
因為沒有實際的證據,死者被殺,赤穀大郎又逃走了,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深入調查。”
“這樣啊···”悠也摸了摸下巴,常規的路線警方肯定已經調查過了,隻是並沒有取得進展,依然認為赤穀大郎是凶手。
假使他不是凶手,但案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就算有什麼證據恐怕也已經被銷毀了。
所以悠也想要破案,隻能另辟蹊徑,從一些特殊的角度來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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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去見見那個知道謠言的村民。
在山村操的帶領下,悠也見到了那個村民,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嬸。
聽到悠也是來找自己的,大嬸立馬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眼中似乎泛起了綠瑩瑩的光“哎喲!小帥哥找我有什麼事啊?”
宮野誌保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
悠也眉頭一跳,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阿姨,我想和你打聽點事情。”
大嬸笑眯眯的說“有什麼事儘管問,要不要進我屋子坐下好好說?”
悠也連連擺手拒絕“不必了,我問幾句就走。”
大嬸看了看邊上的山村操和幾名警員,撇了撇嘴說“你問吧。”
悠也輕咳一聲“我聽山村警官說,你曾經見到過死者和赤穀大郎在那間屋子裡幽會?”悠也指了指案發現場的那棟平房。
大嬸掩著嘴笑了起來“哎喲,你也對這感興趣?我告訴你,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個女人跟一個男人進了屋子,那男人看背影我就知道是大郎。”
悠也追問道“背影?隻看背影就確定了嗎?是有什麼特征讓你這麼肯定的吧?”
大嬸愣了下,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下悠也“這都被你猜到了?沒錯,那幾天大郎正好腿受傷了,走路有點不方便,我看那個人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再加上背影很像,不是大郎還能是誰?”
“腿受傷了?”悠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他這腿傷似乎是某個關鍵,“還有其他特彆的地方嗎?”
大嬸回憶了一下,道“嗯,我當時偷聽到裡麵傳來奇怪的聲音···”察覺到眾人怪異的目光,大嬸老臉一紅連忙解釋,“不是那種聲音,就是···怎麼說呢,好像是被打又忍著不發出聲音的那種···彆的就沒了,我怕被裡麵的人發現,沒敢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