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仗看的源琢月是目瞪口呆,她現在心中的那點尷尬與羞恥,立即就消散的一乾二淨。
並且想立即從夢域之中蹦躂出去,抓著摩拉克斯的肩膀搖兩下,問他究竟是在乾什麼,可不可以清醒克製一點?
源琢月突然就有些擔心……不,是非常擔心。
摩拉克斯在頂著她的殼子的這段期間,處理那些隱患的時候,不會就這麼正大光明毫不掩藏,直接了當的狂轟濫炸一般的一頓砸……吧?
救命啊……
源琢月在心中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不過在心裡嗷嗷了兩聲之後,她又忽然間冷靜了下來。
因為在她的印象之中,摩拉克斯是那種裝逼如風,常伴吾身,但是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那種類型。
在和金色的小立方體相處的那段時間,源琢月也從像是個漏勺一樣的金色的小立方體口中,套出了不少關於摩拉克斯的信息。
也以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得知了金色的小立方體印象之中的摩拉克斯,與他從遊戲之中所了解的模樣。
並不存在什麼太大的區彆,整體的外在形象與性格,乃至於行事作風,言行舉止,都大抵相似。
甚至於源琢月,但有的時刻,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扮演摩拉克斯,去試探那個金色的小立方體的時候。
那個傻不愣登的小漏勺,還若無所覺得,對她發出了誇讚之語。
直言她那副裝模作樣的模樣,稍微有了些摩拉克斯的風骨。
而且源琢月也已經了解了,那些身處於夢域之中的異界來客整體的實力,稍稍說一些較為膨脹的話語,可以稱得上沒有一個能打的。
包括其中實力最頂尖的那幾位。
源琢月完全用不上任何的技巧,單單隻是以最純粹的蠻力,都可以輕輕鬆鬆的將他們碾壓。
那些家夥連她都打不過,就自然不可能敵得過,活了幾千年並贏得了魔神戰爭,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摩拉克斯。
若無意外,如果這裡真的出現了什麼妖邪,摩拉克斯也不會刻意顯示出如此神異之處。
更大的可能,是在輕描淡寫的解決問題之後,灰灰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這樣悄然離去。
除了時刻關注摩拉克斯動向的人,實在難有其他的人,再能察覺到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就像遊戲之中,在層岩巨淵,將魈從中撈了起來的時候。
也隻是在轉身之時,留下了一片衣角。
所以摩拉克斯如今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必然是事出有因,而非無的放矢。
必然是有他不得這麼做的深意……
隻是在這短暫的思考之中,源琢月並不算多麼聰慧的腦瓜,還沒有思考出來,這用意究竟為何?
就看見一個黃綠配色,有著黏膩絲滑的皮膚,看上去醜陋又惡心的長條形生物。
看上去就像一條巨型的大黃鱔。
緊接著這隻大黃鱔,從那幾乎要被殘垣斷壁,所掩埋起來的水域之中。
直接就弓起了身子,從水體之中竄了出來,直直就衝上了天際,向著此刻人就漂浮在天空之中的身影,一口給咬了過去。
隨即仍在夢域之中的源琢月,就趕到了摩拉克斯的身邊,有著岩元素力正在湧動。
那是很短暫的一個時間,隻不過隻有刹那,那即將在摩拉克斯身邊,凝實成岩造物,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元素力。
立即就消散的一乾二淨。
而隨即,是從籠罩在天際之上,交織顯形的金色巨網之中。
又重新飄下來了點點星輝,然後又一次的凝結成了,那淡金色如長槍的虛影。
而這些極為通透,就如同光影一般的長槍,在形成的那一刻,並立即向著那條巨大的黃鱔,給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