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擔心自己會就這樣死去。肚子上那道深深的傷口由於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僅僅過了一個下午,在炎熱的環境下迅速惡化。傷口開始發炎、潰爛,並形成了膿腫。每一次呼吸都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讓他感到生命正在逐漸離他而去。
越是驚恐,李長青的心態就越差,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大腦開始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最終,已經虛弱不堪的李長青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壓力,身體和精神都到達了極限,陷入了自我保護機製,昏迷過去。
此時,李長青的意識仿佛陷入了一片無儘的黑暗之中,四周寂靜無聲,隻有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邊回響。在這片黑寂中,李長青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著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李長青的恐懼逐漸被一種強烈的恨意所取代。他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異能,如果有異能的話,顧南德又怎麼可能傷得了自己?
如果此時有一台先進的、能觀察到微觀世界的儀器,就能清晰地看到,李長青大腦深處的鬆果體正在發生著激烈的變化。原本如凝膠般柔軟的組織逐漸變硬,顏色也開始轉變。
而與鬆果體相連的每一根神經纖維也變得粗壯有力,仿佛在傳輸著強大的力量。同時,體內那股無法探測的神秘能量也在悄然組合和變化,似乎在準備著一場重要的變革。這些細微的變化雖然肉眼難以察覺,但卻在李長青的身體內部引發了巨大的改變。
在檢測到李長青帶有一絲絲隱形異能後,就被顧南德控製的科研人員帶到洛水基地最神秘隱蔽的處所進行觀察研究。
這是一個位於地下深處的實驗室,周圍環繞著厚重的金屬牆壁和嚴密的安全係統,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它的存在。
當李長青的體內發生變化的時候,連接他身體的儀器發出嗡嗡的蜂鳴聲進行報警。這引起了在場科研人員的警覺,他們迅速圍攏過來,緊張地注視著儀器的數據顯示。
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科研人員趕緊抓起對講機,呼叫起來“基地長,基地長,這裡是研究所,收到請回答。”
過了幾秒,顧南德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我是基地長,什麼情況?”
“實驗體發生重大變化,請基地長快過來。”科研人員焦急地說道。
儘管沒有明確說明具體情況,但顧南德還是清楚地意識到他所說的正是關於李長青的異變。他立刻回應道“好,我馬上到。”
與此同時,李長青正在向大小姐彙報工作。這位大小姐此刻裝扮成一名中年女子,偽裝成基地通訊室的管理人員。她正專注地聽取李長青的報告,臉上露出嚴肅而專注的神情。
大小姐緩緩地抬起頭,露出了那張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龐,聲音沙啞地問道“是李長青嗎?”
“是的。”顧南德連忙回答道。
大小姐沉默片刻後,站起身來,眼神堅定而決絕,直接朝前方走去。她的步伐堅定有力,仿佛帶著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
顧南德看著大小姐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絲恐懼,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違抗大小姐的命令。於是,他加快腳步,緊跟在大小姐身後,卻始終保持著一個身位的距離,不敢超越。
雖然目前全球範圍內許多電子設備已經失效,但洛水基地卻得益於其獲取到的最新信息的及時性。早在電子儀器開始大規模失靈之前,他們就聽從了雄風的建議,將這些電子儀器用密封隔絕空氣的材料封存起來。正因如此,整個基地仍然有大量的設備可以正常運行。
乘坐電梯下到了地下十五層,兩人靜靜地站著,等待空氣淨化裝置進行淨化。大約一分鐘後,隨著一聲輕響,空氣淨化完成。
顧南德回頭看了一眼大小姐,眼神示意她跟上。大小姐微微頷首,然後小心翼翼地落後於他一個身位,身子微躬,步伐穩健而輕盈。
他們穿過走廊,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前。房門自動打開,裡麵擺放著各種實驗設備和儀器。顧南德走進房間,大小姐緊隨其後,依舊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裡麵的科研人員一見顧南德,趕緊迎了上來,那名戴金絲眼鏡的男子趕緊指著躺在手術床上的被五花大綁的男子,神情緊張地說道“基地長,您看,這是剛剛數據變化的情況。經過我們的詳細分析和研究,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已經異變了!”
顧南德並沒有接過科研人員遞過來的本子,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麵的數據和圖表。於是,他選擇親自走過去,躬著腰仔細觀察被綁在手術床上的李長青。
他看了一眼,發現李長青似乎沒有任何動靜,便又微微轉過頭,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小姐。隻見大小姐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情況確實如他們所說。
“你們搞清楚了異變的過程沒有?這些變化,在你們的研究中可不可以填補你們目前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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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的男子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冷靜地回答道“基地長,經過檢查,目前隻發現他的鬆果體發生了變化,但具體是什麼樣的變化並不清楚,除非將其解剖後觀察鬆果體內部的結構和組織才能確定。不過,這樣的實驗體隻是一個個案,並不能代表所有人,要想深入研究,還需要更多的實驗體來進行對比分析。”
顧南德沉默片刻,思考著男子的話,然後緩緩說道“那就解剖吧,雖然更多的實驗體我們現在無法獲取,但可以日後再尋找機會。”
就在這時,原本昏迷不醒、毫無反應的李長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仿佛感受到了外界的惡意一般。連接他身體的儀器不再發出刺耳的蜂鳴聲,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數據的劇烈變化,這讓儀器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功率,紛紛冒出焦糊味,甚至開始冒煙。
李長青才一醒轉過來,就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他握了握被捆住的手掌,用力一掙紮,那手指粗細的鋼質鎖鏈就立即被崩斷。
他看著自己的手,感覺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什麼力量?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如此輕易地掙脫這樣堅固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