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二人不斷深入,趙囚才意識到服用丹藥已經在體內積累了如此多的雜質,他不再抵抗體內的火焰,每一絲雜質被燃燒後,他都能感覺到身體變得更加輕靈。
深入一段時間趙囚感覺身體承受的熱量已經達到了極限,隨即盤坐下來等待身體適應。
前方的二人沒有理會停下的趙囚,繼續向前深入。
他觀看著體內不斷升起的火焰,若是能把小隊眾人拉到此處清除體內積累的雜質,定能獲得極大的好處。
仔細觀察體內的火焰形狀,他發現體內的火焰像是一個個小型的心臟不停的跳動,仔細回憶認出體內的火焰。
陰陽宗玉簡上記載此火焰被叫做心火,不僅可以燃燒體內積累的雜質,化形的火焰還可以燃燒心中的雜念,被西方佛教所掌握。
歲月變遷經曆,沒想到蠻族部落領地內竟然也誕生了此火,玉簡中著重講述了西方佛教。
大部分佛教成員以度化世人為修行目的,鼎盛時大舉在世俗中拉人入佛教,記載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那一代陰陽宗聖子下山曆練,在世俗中遇到西方一個西方佛教的小和尚,他有心測試小和尚的佛法。
詢問小和尚“我這樣世俗之人可能走入淨土?”
“佛祖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隻要施主一心向佛便成功向淨土邁進了一隻腳。”小和尚坦然對答。
聖子再問“佛家講放下,為何信奉佛教的人熱衷於拉其他人入教?”
“佛家曾有大能立下宏願,淨化世間所有邪祟,小僧沒有此本事隻能多救一些世俗中的凡人。”
見小和尚入套,聖子繼續追問“那你是如何判斷世俗之人生活的不幸福,入得佛教就可以變得更幸福?”
“小僧將他們拉出泥潭,用佛法洗淨心靈踏入淨土,又怎麼會不幸福。”
眼見小和尚佛心已經出現動搖,聖子火力全開“蓮花紮根在汙泥中依舊能盛開出純潔的花瓣,那泥土便是蓮花生長的土壤,你們強行將蓮花拔出種在淨土中,就算能生長出蓮花也失去了曾有的顏色。”
“小和尚你一直在講放下,那你可曾拿起過,跟我在世俗中打滾一圈,你的佛法會更加精深。”
聖子一番哄騙最終成功將小和尚帶歪,拉著其進入不可言之地,小和尚身上徹底被沾滿了紅塵,成為聖子的跟班。
記載此事之人,言語中多有對那一代聖子的推崇。
據他推測聖子就是單純的想看那小和尚經曆一些沒有經曆的事情,可否會沉淪,未曾想到那小和尚真的流連忘返,無法自拔。
感覺身體已經能夠承受此處火焰的熱量,他起身向二人追趕。
隨著走走停停,不斷的適應,前方傳來捶打鑄造的聲音,他知道已經快要到達終點。
再次深入他的視線中出現一座鑄造台,蠻林赤裸著上身揮動巨大的鐵錘不停捶打台上的鐵棍,,彆人的武器始終是彆人的,隻有再次打磨才能應心得手。
他發現蠻林沒有破壞鐵棍的整體結構,更像是在不斷的修複鐵棍上麵的坑坑窪窪,使整根鐵棍看起來更加圓滿。
讓他更加心動的是蠻林手上揮動的鐵錘,那鐵錘捶打過無數蠻族部落的武器,給人一種完美無瑕的錯覺,若是能將其熔煉到希望之錘中定能提升希望之錘的品階。
當然他也隻是想想,搶人吃飯的家夥無異於奪人性命,倒是懷中的小靈在心火的烤製下依舊昏睡,隻得感歎小靈體內要麼是沒有雜質,要麼是雜質太少,根本無法引起身體的反應。
見蠻林專心打造武器,他也不好詢問是否可以將小隊成員帶到此地,如此寶火知道的人越多風險便越大,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認真觀察蠻林揮動大錘的動作,雙腿如同老樹一般釘在石台上,隨著腰部發力帶動雙臂不停的錘砸鐵棍。
每一錘的力量都變得更大一些,就像大海中堆疊在一起的海浪,第一波根本不起眼,隨著不停的疊加力量逐漸增大。
看的趙囚一陣手癢,喚出希望之錘嘗試模仿起來,隨著不停的揮動,山洞中響起呼嘯聲音。
揮動幾十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達到極限,繼續揮動下去可能導致希望之錘脫手,他能感受到到最後一錘的力量已經有魔猿賜劫的威力。
若是在每一錘中夾雜魔猿賜劫的力量會是什麼效果,此地不適合嘗試,他隻得暫時壓下心中的想法,種子已經種下靜待發芽。
隻見石台上的蠻林揮手扔出幾份材料,放在實體的心火中,十丈大小的材料再心火的烤製下不斷縮小,熔煉成幾寸液滴。
他揮手將熔煉的液滴加入鐵棍中,再次揮動大錘敲打起來,整根鐵棍在大錘的敲打下,變得圓滿無瑕。
趙囚看的如癡如醉,在他眼中蠻林不是在打造一把武器,更像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隨著繼續敲打,鐵棍上出現道道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