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屍王的請求和天行老人是相同的。
趙囚記得在天行老人的玉簡中並沒有見到其大弟子的樣貌,倒是壁畫上麵有著簡單的記載,唯一給他留下印象的就是鄭亮的光頭。
五萬年過去了,不說經曆了四次大劫,光說時間就是壽命最悠久的種族也早該歸於塵土,這話他沒好意思說,畢竟這是人家最後的念想。
“前輩如今您已經知道天行老人小世界的位置,可否停止對薪火大陸的戰爭。”趙囚嘗試詢問。
“戰爭不會停止,但規模可以控製,唯有戰爭才能鑄就強者。”屍王道。
得又是一個戰爭販子,真就話語權由強者掌控,虎族對人族的戰爭態度如此,如今屍族對獸族的戰爭態度同樣如此,怪就怪實力不對等。
“小子你要知道,一旦一個種族沒有了外在壓力,他就會腐朽,無論哪一個種族都一樣。”屍王道。
屍王的觀點趙囚並不苟同,營地麵臨著獸族的壓力高層依舊腐朽了,怪就怪妖獸沒有把高層打醒。
長時間的隻攻不占,讓營地高層也意識到獸族沒有攻占人族疆土的打算,因此高層並沒有壓力,想清楚這些,趙囚心中豁然開朗。
“屍王大人放心,此事小子會守口如瓶的。”趙囚說。
“你說出去又如何,打不打是我說了算,那些畜生隻能被動迎戰。”屍王絲毫不在意趙囚的言語。
“屍王大人,中州是什麼樣的存在?”趙囚好奇詢問。
“中州是一個令人向往的地方。”屍王眼底閃過一絲追憶。
得說了等於沒說,趙囚是想問一問在中州混需要注意些什麼,有沒有什麼保命法則,顯然這屍王跟問道宗一樣,乾的都是地下的買賣,根本不參與地上的事。
“算算時間,中州倒是發生了件好玩的事情。”屍王自言自語。
他伸手一揮,趙囚瞳孔驟縮,瞬間失去意識。
……
趙囚再次恢複意識時,感覺胸前和背後一陣柔軟,鼻尖不僅有著屍臭還有著淡淡的清香。
睜開眼,他發現自己正趴在李馨的身上,陸瑾壓在自己的身上,三個人如同疊羅漢一般堆放在靈石打造的棺材中。
嘗試移動身體,見身下李馨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臉頰一片紅潤,他就算再笨也知道對方是清醒的。
“李馨姑娘麻煩控製棺槨的陣法,看看我們如今身在何處。”趙囚道。
聞言李馨睜開雙眼,抽出被壓著的雙手,想要掐印尷尬的發現空間太小,根本收不回手臂“你往下去去,留出來點空間讓我控製陣法。”
趙囚雙手撐住棺槨底部,雙腿蜷縮馱著陸瑾向棺槨另一側移動。
忽然他感覺腰上一沉,頓時壓在李馨的嬌軀上,怒罵道“陸瑾你不要搞事!”棺槨中隻有三人,能施加力道的隻能是背後的陸瑾。
“葉兄見諒,我在嘗試能不能將棺槨打開,需要借力忘記通知你了。”陸瑾言語充滿鎮定。
趙囚也不好再說什麼,目前的位置的確隻有陸瑾適合推開棺槨,他歉意的看向李馨。
李馨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葉兄棺槨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無法推開。”耳邊傳來陸瑾的聲音。
“那你就先彆動,讓李馨姑娘控製陣法,先觀察清楚棺槨外邊的情況在做決定。”趙囚說著雙手再次撐起,給李馨留出掐印的空間。
點點靈力散出,棺槨變得透明起來,他尷尬的發現又被埋葬在地下,周圍滿是黑色的山石。
丹田中的元嬰小人飛出,向棺槨上方望去,棺材蓋上麵正被一口碩大的紅色棺槨壓住。
紅色的棺槨底部被破開一個大洞,顯然那棺槨中的寶物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哪個天殺的竟然破壞如此完整的棺槨,簡直是我們盜界的恥辱。”陸瑾一陣哀嚎。
趙囚心中早有猜測,此處必定是屍王的傑作,可為什麼屍王將他們三人放在那棺槨的正下方是他想不明白的,眼下還是要想辦法先逃離此處。
“李馨姑娘有辦法控製這棺槨移動麼?”趙囚道。
“葉公子你見過誰製作的棺槨能夠移動的。”李馨搖頭。
事到如今也隻能蠻乾了,陸瑾的肉身力量並不強大,換他來很可能將棺槨直接推開。
“陸兄你退到一邊,我嘗試將棺槨推開。”趙囚道。
“你告訴我往哪退,本就是盛放一個人的棺槨,現在裝了三個人,道爺我的臉都懟在棺材蓋上了。”陸瑾沒好氣的回複。
見此趙囚控製披著盔甲的元嬰小人飛到棺槨頂部,嘗試用手推開棺槨。
“葉兄彆白費力氣了,上麵那口棺槨是用重木一族的軀乾打造的,根本不是你現在力量能撼動的。”陸瑾道。
“重木是什麼東西?”趙囚滿腦袋的問號,顯然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