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因為怨氣太深被困在這棵杏樹上無法離開,每日看著害死他的兩個人勾搭在一起早已氣得神誌不清,如今的他一心隻想著拉這兩個人陪葬。
他低頭看著自己穿過林氏身體的手,眼中漸漸恢複精明。他靜靜地盯著驚恐萬分的林氏和昏迷不醒的溫阡,久久不出聲,最後隻是苦笑一聲。
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
即使當初他怎麼怎麼的想要對他們好,可也在看不見的地方忽視了他們受的委屈,他看著沒有錯又好像也是推動者。終究是命運弄人。
拂戈繞到林氏身後一個手刀將人劈暈,剛剛好隱身的時間到了。注意到動作的溫彥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另一邊聶之餘從牆上下來,他連忙道謝。
“多謝公子助我現形,問個清楚。”溫大公子不愧是清洲城出名的美男,原本俊美溫潤的容顏因為是魂體倒顯得一分破碎。
“公子若有何需要儘管吩咐,彥,在所不辭。”
聶之餘淡淡點頭,“報酬我自會取。”
拂戈瞥了一眼聶之餘。
溫彥最終還是下不了手。他自嘲一聲,和聶之餘兩人告彆後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他看著那凋零枯萎的杏花似乎喃喃自語些什麼,聲音隨著消失的身影一起被風吹走。
拂戈雖然看不上溫大公子的優柔寡斷,但到底這是彆人的事和她沒關係,她也不會閒的沒事去說什麼,做什麼。
“走?”任務已經查清楚了,隻差提交,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你們怕是走不了了。”
紀廷風居然來了?
拂戈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臉肅殺的紀廷風,“你不幫你弟弟報仇了?”
“你們的同夥都已經伏誅了,事到如今還要負隅頑抗嗎。”神色越發冷漠的紀廷風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手持長刀直指兩人。
那些玩家已經被解決了?這才多久,這麼弱雞的嗎?
拂戈和聶之餘對視一眼,後者微不可察點了點頭。
拂戈笑了笑,“當然不。”
一群人離開帶走了喧鬨,隻留下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無聲哭泣的林氏,和躺在地上神誌不清的溫阡。
紀廷風並沒有將他們再次關進大牢,而是直接帶他們進了宮。
禦書房內,皇帝身著黃袍,麵色沉沉,看向他們的目光忌憚又貪婪,似乎將他們當成了什麼所有物一般。
“說說吧,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到清洲城來,你們那些詭異的能力又是怎麼回事?”
當第一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就想著一定要把這個東西弄到手,如果能自己製造出來更好,到時候一統天下,長生不老豈不是觸手可得!
“如果我說是與生俱來的,你信嗎?”拂戈臉上帶著笑,並沒有因為四周利刃出鞘而有任何恐懼感,說出來的話吊兒郎當一副不正經的樣。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皇帝微微眯眼,語氣中滿是威脅,“錦衣衛的審問手段你也是見識過的,也省的到時候一頓皮肉吃苦,不是嗎。”
“哎呦,我好怕怕呀。”拂戈笑眯眯地,“陛下,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她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要永遠對未知事物保持敬畏心。”
“你這是在威脅朕?!”皇帝生氣的拍案而起,“朕倒是要看看,你這未知事物能不能以一當百敵過我這麼多精良軍隊!”
錦衣衛拔刀上前。
“誰都不許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