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對麵的玩家自然沒有那個膽去皇帝麵前溜達一圈，隻為了看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沈北易，“他這種a級大佬來這乾嘛？一個d級副本，有什麼好湊熱鬨的！”
“就是撒！根本不給我們普通玩家一條活路！”
“我知道一點，聽人說好像是為了一把鑰匙……”
少年的虎牙若隱若現，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
……
“陛下。”拂戈將泡好的茶端進馬車中放置在小幾上，小幾上除了茶還有不少精致漂亮的糕點，看著都是一口的量，好吃得很。
“想吃？”赫連寒從折子上抬起，餘光中注意到她的神色，淡笑開口，“那去吃吧。”
“真的嗎？”小太監眼睛一亮，連連謝恩。
看著如孩童般將情緒展露在臉上的小太監，赫連寒心中不由一鬆，無奈擺了擺手，“行了，這裡不用你伺候，你下去吧。”
拂戈又是千恩萬謝，端著糕點恭恭敬敬退了出去，一旁跟著的其他太監或是羨慕或是諂媚的上前誇讚她得了陛下青睞。
拂戈表情不變，把手裡的糕點遞了過去，“我那也隻是運氣好而已，比不得諸位前輩在宮裡的時間長，懂得多，我這還是第一次跟著去秋獮，有很多不懂的還請各位多多指點。這些糕點就當是晚輩孝敬給前輩們的，可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好說好說。”太監們樂嗬嗬的，紛紛應承下來，不管是不是真情實意還是都和她說了些在秋獮時候的規矩。
小太監垂著眼，用心的聽著。
“胡三這小子是個有心的。”李總管也聽到了外麵的對話，有心提了一嘴。
赫連寒輕笑一聲，倒是沒有表明態度。李總管悄咪咪看了一眼，見赫連寒唇角微勾就知道他心情不錯，心下妥帖幾分。
京城和狩獵場有些距離，排成長長一列的馬車在路上行駛，慢慢悠悠半個月終於到了目的地。
休整一夜第二日秋獮正式開始，赫連寒身著華麗的獵裝，騎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駿馬上，英姿颯爽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青年帝王目光堅定而威嚴，掃視著在場的眾人。
赫連寒舉起手中的馬鞭，高聲宣布“今日秋獮，朕與諸位共同狩獵，射到獵物最多者可向朕提一個要求。”
曆朝曆代都這樣，眾人不怎麼驚訝，倒是少年們那邊的宣戰挑釁吸引了不少注意。
拂戈一眼望去最為突出的就是沈北易，男人一身玄衣，身騎白馬，兩極對比形成視覺上的碰撞，整個人看著英俊非凡，意氣風發，竟然和那些貴族少年郎不相上下。
視線掃過，下一秒拂戈轉頭和蘇念對上，不由挑了挑眉。
這家夥什麼時候混過來的？還進到狩獵隊伍裡去了。
蘇念咧嘴朝她笑，拂戈隻當看不見低下頭安安分分跟在李總管身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後在金色的餘暉中，眾人帶著滿滿的獵物，興高采烈地踏上了歸程。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駿馬馱著沉重的獵物，步伐堅定而有力。
一路上，大家分享著狩獵的經曆，講述著那些緊張刺激的瞬間。等赫連寒出來後眾人紛紛圍了上去，看到他獵到的白狐忍不住看了又看，好話跟不要錢一樣，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冒，恭維著赫連寒。
白狐毛色潔白如雪，沒有雜毛或瑕疵，毛發柔軟、光滑有光澤，四肢修長，尾巴又長又蓬鬆，看著就是狐中貴族，就是可惜那白狐腹部的箭，和那滲出的鮮血破壞了那種美好。
也不知道狐狸的眼睛是不是藍色的。
“喜歡？”
小太監眼巴巴看著那被人拎走的狐狸連赫連寒什麼時候過來的不知道，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結結巴巴開口:“喜…喜歡。”
“送你了。”
“真的嗎？”拂戈眼睛一亮。
“朕一言九鼎，從無虛言。”赫連寒招手就要讓侍衛把狐狸拿過來。
“多謝陛下美意，但還是算了吧。”
赫連寒詫異轉頭看向她，“為何？”
“相比於死的奴婢還是更喜歡活的。”拂戈搖頭，“死的總是血淋淋的，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在後麵使眼色都快使的眼睛抽筋的李總管很想扶額歎息，陛下賞賜的東西好好收著就是，哪還有往外推的道理。
赫連寒並沒有生氣，而是盯著那狐狸看了許久認可的點了點頭，“有些道理。”
“明日我讓人給你抓一隻。”
拂戈有些受寵若驚，“奴婢不過是隨口一說，陛下不用太當真。”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朕說出去的話哪還有收回的道理？”赫連寒不在意的揮手，“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時候給你抓來，你養著就是。”
“陛下。”一道聲音吸引拂戈一圈人看去，隻見右相抱著一隻麵部輪廓清晰，鼻子小巧挺直，表情溫和優雅的狐狸，猶如閒庭信步一般朝他們走來。
彆問她怎麼看出來一隻狐狸的表情的，問就是憑感覺。
“剛才聽到這位小公公想要一隻小狐狸，恰好臣方才捉到一隻，臣不擅長養小動物，不如直接送給小公公，免得禍害了一條小生命。”右相眉眼帶笑，整個人溫和有禮，和懷裡那隻狐狸倒很是相似。
“不必了。”拂戈沒接他遞過來的狐狸，越看越覺得這一人一狐很像，“既然是右相抓到的，那自然就代表著它和右相有緣，萬物有靈，右相將它轉手送人它該會不高興了。”
“這……小公公所言極是，但萬物有靈，那是不是放生會更好？”
“即使放生也不過是再回到這獵場，終有一日還是會被獵殺，右相不妨將這狐狸帶回去養，相信你們會很投緣的。”拂戈一番話說得可謂是真情實意，在場隻有一人能聽出她的意有所指，其餘人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讚許，小小年紀知道萬物有靈，還能妥帖安排好事物去處，是個管事的好苗子。
右相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那便以小公公所言，雖然我不會養寵物但幫小公公養上些許時日還是可以的，若哪一日小公公想要了，儘管來，我自當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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