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老朱的許可之後,陸知白高興起來,緊鑼密鼓地開始籌備第一本新書的印刷與發售。
這批書並不多,他隻打算印刷三千本,先探探情況。
當然了,以他的營銷水平,這點書絕對是一賣而空。需要注意的是讀者評價。
現在,印刷裝訂倒是其次,主要還是要先預熱,宣傳推廣。
陸知白預計兩天內書就會上市。
這天下午,朱橚急匆匆地來找陸知白,臉上的神色頗有些精彩。
陸知白奇道“五哥,怎麼了?發生何事?”
朱橚滿臉不可思議之色,跟他說
“今天顧禮沒有上朝,也沒告假,父皇還以為他身體不適。
沒成想派人去問,他竟半夜死在家中了!”
陸知白聽了,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禮終究沒有改變他暴斃的命運啊。
陸知白想了想,說“他前幾天才調任為刑部尚書吧?”
朱橚說“是啊,好像是初二。”
陸知白微微皺眉,原本死期是初七,今兒才初五啊。
果然和曆史略有出入。
朱橚又很是不解地說“我們不是已經提醒過他了嗎?怎麼還會這樣?”
陸知白安慰道“或許,他命該如此吧……”
其實,朝廷大臣突然死亡這種事,沒什麼好意外的。
因為,翻一翻明實錄就會發現,時不時的就有大臣忽然死在任上。
畢竟,這些都是五六十歲往上的老家夥了,滿朝文武,至少二三百人了,基數不小,發生什麼都不稀奇。
朱橚還在長籲短歎,眉頭緊蹙。
他說“我看呐,這顧禮把我們的話當成耳旁風,根本沒有就醫,才導致心疾驟然發作……”
陸知白曉得他悲天憫人的性情,正在想該怎麼安慰。
就聽朱橚一臉好奇的,又說
“我剛才去他家問了,想了解這心疾是怎麼個情況。
我委婉地說,想看看病了的心究竟長啥樣,結果……被顧家人給請出來了……”
他一副無辜之色,滿臉寫著我錯哪兒了。
陸知白聽了,一臉無語,不知說什麼。
隻覺得荒唐,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五哥還有一顆發展解剖學的心啊!
朱橚問他“你就不好奇嗎?為什麼有的心,會病呢?
病了之後,又是怎麼影響人的呢?”
陸知白說“我不好奇。五哥,你下回想看的話,要換一個人,不,換一個屍。
肯定不能是朝廷大員啊,也不能說得這麼直白……”
朱橚滿臉的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他道“我明白了!可以用死囚對吧?還有,戰場上的俘虜……”
一說起來,他簡直雙目發亮,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陸知白表麵微笑,心裡卻在搖頭。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老朱的兒子,個個都是奇葩!
二人坐於回廊之中,秋風瑟瑟,吹起他們的衣角。
短暫的寂靜之後。
陸知白麵色凝重,沉思片刻,道
“或許並非如此簡單,我總覺有些蹊蹺……”
顧禮為啥提前死了呢?
但從這件事來看,有些事,隻是提上一嘴,難以改變曆史走向。
朱橚詫異道“啥?你說他不是自己死的?”
陸知白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感覺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