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墨臉爆紅。
他看了看虞淩夜,又看了看謝鶯眠。
牙一咬,心一橫,眼一閉,快速將衣裳脫掉。
謝鶯眠如法炮製,將扶墨紮成刺蝟。
她重新做了一碗黑色藥汁。
扶墨有潔癖,喝藥汁喝得視死如歸。
喝過藥汁後,扶墨也開始抽。
謝鶯眠搬了一張椅子來,坐在虞淩夜身邊。
扶墨扶風都屬於身材高大,冷酷麵癱的類型。
兩個帥哥以各種各樣的詭異姿勢抽搐,有種莫名的喜感。
謝鶯眠默默感歎。
可惜沒有相機之類的東西。
若是能錄下來,可以評選年度最佳黑曆史。
虞淩夜彆過臉。
不忍直視。
他問謝鶯眠:“他們的毒,這就解了?”
謝鶯眠連續兩次施針,精神高度集中,有些疲乏。
她懶洋洋用袖子遮住太陽:“沒呢,才開始。”
“為何要選正午?”虞淩夜問。
“正午太陽足。”謝鶯眠漫不經心解釋,
“犯人斬首一般會在午時三刻,就因為午時三刻陽氣最足,這時候斬首,陰氣被驅散,犯人連做鬼的權利都沒有。”
“等他們施針結束,停止抽搐,恰好是午時三刻,最佳解毒時機。”
過了一會兒。
謝鶯眠又補充道:“當然,我選這個時間還有一個目的。”
“你身體還弱,隻有在午時能出來動一動。”
說著。
謝鶯眠掀開臉上的袖子。
她坐直,認真地看著虞淩夜。
“你應該能感覺到的吧,太陽照耀在你身上時,你身上那種陰寒感在消散。”
“如果天氣好,建議每天午時三刻左右出來曬曬太陽。”
虞淩夜蹙眉。
他的確明顯感覺到陰寒感在消散。
午時三刻,陽氣最重。
謝鶯眠應當不會無緣無故提及犯人斬首在午時三刻之類的話題。
莫非……
“本王,身上有臟東西?”
謝鶯眠看了看他的衣裳:“沒有啊,很乾淨。”
虞淩夜:“是那種臟東西。”
謝鶯眠愣了一下。
終於反應過來虞淩夜在說什麼。
她笑道:“鬼啊?”
“想多了。”
“你身上會感覺到陰寒,一個是你常年待在室內不見陽光。”
“另一個是,度厄蠱喜歡生活在陰暗濕寒的地方。”
“多曬曬太陽,能夠驅散度厄蠱帶來的陰寒感,與鬼神無關。”
“淩王殿下要相信科學。”
虞淩夜:……
科學是誰?
是她的本名?
不等虞淩夜再問。
症狀比較輕的扶墨率先停止了抽搐。
謝鶯眠倏然起身。
她手裡的銀針以極快的速度朝扶墨的湧泉穴紮下去。
一滴血珠出現。
謝鶯眠用針一挑,一拉。
在陽光下,血珠變成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她轉動著銀針,銀針將血線快速勾出。
血線如纏線團一樣纏到銀針上。
謝鶯眠將銀針放到提前準備好的烈酒中。
她又開始刺另一隻腳的湧泉穴。
血線全部被抽出後。
扶墨徹底昏過去。
“扶墨如何?”虞淩夜問。
“他沒事,毒已解。”謝鶯眠額間的汗滴不斷下落。
她隨手擦了擦汗,起身來。
纏血絲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要集中全部的精神。
血絲不能斷。
血絲一旦斷開,前功儘棄。
不等她休息。
扶風那邊也停止抽搐。
謝鶯眠按照剛才的方法,從扶風腳底抽出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