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勇便帶著胡青青以及一家人出了山。
盧晴遠遠的看著她們,胡長明背著胡青青,胡勇和王桂花兩人則各背著一個大包袱,快速的消失在山林裡。
胡家人走了,盧晴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她仍然每日種菜屯糧,為今年的大雪做準備。
院子裡的豆角開了花,紫紅紫紅的,煞是好看,引得一群蜜蜂嗡嗡的圍著打轉。
辣椒也開了花,小小的白花,很快就能結出小辣椒了。
小婉挺喜歡吃南瓜的,盧晴便種了四窩,葉子倒是長得很大了,但還沒有開花,想來也快了吧。
小院裡還有五隻野雞,全關在竹籠裡,這是她讓江南給她捉的,想試著能不能養熟了下雞蛋。
那樣每天就能吃到新鮮的雞蛋了。
隻可惜,她養了一個多月,這些雞還是很怕她,而且一個雞蛋也沒下。
盧晴有些氣餒,總覺得每天喂的食都白給了,但是小婉卻很喜歡。
每天都會蹲在雞籠前看,一看就是好一陣,有時還會伸手去摸裡麵的雞,給她喂新鮮的嫩葉子菜。
也許是小婉是個小孩子,或者是因為小婉經常給它們喂吃的,所以盧晴還總被它們琢咬,但小婉卻一次也沒有,見到她還咯咯的叫……
盧晴心下暢然,也許這便是小孩子天生的魅力吧。
於是,盧晴用繩子將這幾隻雞的腳係住,放在院子裡散養,如此一來,小婉跟它們便更加親近了,捉蟲給它們吃,一起在院子裡跑,不時的還要抱在懷裡,一起咯咯的叫,一起笑。
看著小婉越來越活潑,盧晴的心情也越來越好。
對於胡青青的事,她沒有太多的傷感。
她們有什麼錯?江南又有什麼錯?
她隻是感歎人性多變,人性涼薄。
之前和胡家是那樣的交好,胡勇在她眼裡也是個和善的老實人。
可當事情發生後,人們隻會以自身利益出發,其他人都是外人。
也許,你可以說他是作為父親對女兒的關愛,但不管是什麼愛,都不應該是自私的。
胡青青上山遇虎,跟江南無關,反而是跟胡勇打罵有關。
他當時隻怕是深知其因,所以才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然後將一腔的憤怒和自責,全潑在了彆人的身上。
作為父親,他很疼愛胡青青,可是胡三孝同樣也是他的孩子,卻得到的是完全相反的感情。
當日他說,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在他一出生時便將他溺斃。
這句話,應該不是一個比喻,而是藏在他內心深處無數次都想要做的事。
所以,他在說出來時,才會如此順暢,如此理所當然。
所以,胡三孝受了傷。
不過,他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也許他早就看清了一切,修道後,他更是明悟了許多,在事情發生後,他也一切如常,獨自住在那已空空的破廟,每日仍前來跟隨江南上山,下山後不時的也會來盧晴的院子幫忙照看小婉。
小婉也很喜歡跟這個隻大她兩歲的小哥哥,所以就算小婉神魂不全,但人的善與惡,其實天生便會有判斷。
就如有些小動物,天生的就會與一些人類親近,那些人,全都是心懷善念之人,無一窮凶極惡。
“三孝,中午就在我這兒吃,你和小婉先玩著,我去采些馬齒莧,你師傅喜歡吃涼拌的。”
丟下一句話後,盧晴將小婉丟與三孝在院子裡玩,自己走進屋裡拿起了桌上的籃子。
一回頭,看到床上鋪著的一張碩大虎皮。
在胡家走後的第二天,江南便扛著一頭老虎回來。
然後沒過幾天,一個凶猛的乾枯虎頭便出現在她的木屋頂,而寬大的虎皮則鋪在了她和小婉的床上。
不得不說,有了這隻虎頭鎮宅,平時來湖邊喝水的小動物都少了許多。
而虎皮則是真的暖和,經過處理後一絲異味也無,而且上麵的毛發都梳理得柔軟乾淨,躺在上麵,真是舒服極了。
虎骨用來熬了湯,虎肉熏了一些,又在空間裡存放了一些。
虎骨湯那叫真的一個鮮,喝得盧晴是讚不絕口。
隻是,她不能多喝,多喝一些便流鼻血。
江南嗤笑:“虎骨大補,你內力全無,無法煉化吸收。”
盧晴氣不過,想說她一定會修煉出靈力,於是,便連接勤快了三日,隻可惜,毫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