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王氏眼睛瞪的很大,滿臉寫滿了不可置信,直勾勾地望著對方,此刻她的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唯一所想的便是如何拯救自己的大兒子,至於其他之事,她連想都未曾想過一絲一毫。
“那是自然,我豈敢用如此重要之事來欺騙您呢?”薛錦畫一臉誠摯之色,言辭懇切得說道。
緊接著,薛錦畫繼續追問道“娘,不知您可曾記得,那次咱們在黃山寺中,太子殿下不幸遭遇刺客襲擊一事。當時,莊親王府與薛家皆派遣人手前往救援,但令人詫異的是,唯獨侯爺不幸受到疫病感染。而時至今日,莊親王府和薛家卻依舊安然無恙,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何種玄機呢?”
聽聞此言,王氏的神情瞬間變得無比凝重起來。的確,有些事情往往隻需稍加琢磨便能洞察其破綻所在。就像眼前這般狀況,隻要稍作思考便不難察覺出其中的蹊蹺之處。
是啊!為何偏偏是宇軒遭受了疫病的侵蝕?反觀他們薛家,竟然毫發無損,難道說他們當真握有破解此疾的良方妙藥不成?
畢竟,薛家向來對薛晴兒寵愛有加,如果手中真有解藥,定然會毫不猶豫地給薛晴兒的,想到此處,王氏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想到自己那原本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大兒子竟然因為一個薛晴兒而變成如今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心中便猶如刀絞一般疼痛難忍,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咬牙切齒地吼道“哼!他們竟敢如此加害於我兒,還妄想不交出解藥來?簡直是癡人說夢!門兒都沒有!”
話音未落,隻見王氏霍然起身,義憤填膺地說道“我這就親自登門討要解藥去!定要讓他們給個說法不可!”說完,她便風風火火地朝門外走去。
待王氏離開之後,薛錦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
隨後,她轉頭看向身旁的櫻花,輕聲吩咐道“你立刻前去通知李三,告訴他侯爺已知曉前些日子世子妃生病一事,但近日已然痊愈。另外,再將老夫人前往薛家的消息散播出去”說到這裡,薛錦畫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閃爍著一絲陰險的光芒,接著又加重語氣強調道“切記,此事一定要儘可能地鬨大,最好能弄得滿城風雨、人儘皆知。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櫻花聞言,連忙點頭應道“是,小姐。奴婢明白該怎麼做了,請小姐放心。”言罷,她便匆匆離去執行任務去了。
………
與此同時,趙家後宅之中,趙宇軒正呆呆地望著鏡子裡那個麵目全非的自己,整個人已然陷入了極度的絕望與崩潰之中。他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在返回京都之前,自己還是那般意氣風發、儀表堂堂;可如今呢?不僅頭發脫落得所剩無幾,就連那張曾經引以為傲的臉龐也布滿了令人作嘔的紅斑!
望著鏡中醜陋不堪的麵容,趙宇軒心如死灰,淚水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他痛苦地閉上雙眼,喃喃自語道“老天爺啊,為何要如此折磨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可是,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啊”此刻的他,仿佛置身於無儘的黑暗深淵。
此刻的他麵容醜陋得猶如那深陷於肮臟茅坑之中、渾身沾滿汙穢的癩蛤蟆一般不堪入目!難道自己這一生就要如此被困在這間屋子裡麵度過嗎?
莫要說那薛晴兒會對自己心生異心,即便是自己看著如今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也會像看到了令人作嘔的腐肉一般,感到一陣惡心。
“你們可有聽聞?侯爺竟患上了傳染病。”
“怎會如此?”
“千真萬確,已經連續請來多名醫師來診治了,但皆束手無策,而現侯爺的麵頰之上也布滿了駭人之紅斑。”
窗外陣陣嘈雜之聲傳入耳際,趙宇軒心中憤恨難耐,恨不能即刻衝出門去將那群胡言亂語之人的嘴巴儘數撕碎。
然而,當他低頭凝視著自己這副仿若惡鬼般可怖的麵容時,雙手卻不由自主地緊緊握成拳頭,全然失去了踏出房門的勇氣。
“但此事似乎有些蹊蹺啊,前陣子世子妃不也是得了傳染病嗎?”
那低低的竊竊私語聲再度響起,趙宇軒依舊低垂著頭顱,令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究竟作何感想。
“好像是世子妃早已康複如初了呢,就憑咱們府上與莊親王府之間姻親的關係,實在想不通,為何明知侯爺身患傳染病卻遲遲不肯送來解毒良方呀?”
趙宇軒的眼眸微微眯起,原本明亮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而凝重。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薛晴兒怎會如此狠心絕情?無論如何,他們二人畢竟曾共同孕育過一個孩子,難道這份親情紐帶竟如此脆弱,她都不願前來送上解藥嗎?
回憶起那天薛晴兒離去時那決然的背影,趙宇軒心頭的怒火愈發旺盛,眼中閃爍的火花也越發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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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們老夫人居然親自前往薛家討要解藥,這簡直就是徒勞無功之舉啊!倒不如直接奔赴莊親王府,好歹大姑奶奶看在親戚情分上,總該給些薄麵吧?”有人輕聲歎息道。
“噓…小聲點,莫要讓人聽了去。”另一人趕忙出言提醒。
隨著這些議論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無蹤,然而趙宇軒的心境卻再也難以恢複往日的寧靜。
最終,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淹沒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他迅速披上外衣,匆匆踏出房門。